什麼情況?
林澈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他可從來沒有跟這個遲非晚花前月下啊,十年質子,他連花錢日下,也沒有過啊。
這個婆娘,她這是要乾什麼?
林澈沒有第一個時間開口爭辯,畢竟他也在計算著這是不是一次安全離開天都城的機會。
但他不說話,落在其他人眼裡,就成為了默認了。
“哼。逆子!”
林破軍第一個開口,冷冷地掃了林澈一眼:“你可是和墨昭雪有婚約在身,現在卻和敵國女子關係不清不楚。你這十年質子,當真是將我林家臉麵丟光了!”
“嗬嗬。怪不得靖安伯那麼著急要去燕雲國,以死相逼。原來早就心有所屬了啊!”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男未婚,女未嫁。互相有好感,這也正常啊。咱們大乾,也沒有規定,質子就不能喜歡彆人吧?你們啊,就是老頑固。”想不到,六部老臣沈羅,倒是維護起林澈來。
“此事,事關重大。一切就不是靖安伯一個人說了算,還需要陛下定奪才行。畢竟這是兩國的和親。”
“各位要是沒有想好,就不要亂說話。是不是和親,陛下自有打算!”
“哼,殿前議事,自然是暢所欲言。靖安伯是不是要成為燕雲國的駙馬爺,那可是頭等大事。”
“肅靜——”
忽然,殿前大太監大喝一聲,手中長鞭“啪”的一聲,狠狠地抽在地麵上,聲音回蕩。
終於是將眾臣的聲音壓下去了。
薑離麵色平靜,看了林澈一眼後,才對著遲非晚清冷問道:
“你要和靖安伯聯婚,兩國喜結連理。這事,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國主的意思?”
“我心係林澈公子,我們國主為之感動。特封我為雲夢公主——這是我燕雲國主給敕靈陛下的手信!”
遲非晚說著,從懷裡取出了一封信。
大太監飛快地下去接過,恭敬地交到了薑離的手上。
薑離打開信封看了起來,接著又平靜地折起來,她最先看向了坐輪椅的遷靈公,道:
“法正。如此喜事,你怎麼看?”
原本,遷靈公是被禁足一個月的,但因為使團到來,特許他上朝。
“回陛下。兩國能聯婚,自然是好事。”
遷靈公麵帶笑意,道:“但靖安伯也是我們大乾的重臣,要是真的當了駙馬爺,遠走燕雲國,著實是舍不得啊。鎮國公十年不見自己的兒子,還沒有來得及父子團聚呢,怎麼又要去燕雲國當駙馬了?這不是讓他和父母再次骨肉分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