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梁安街上,衡王府門前,璟王秦慕甫孤身一人,手持利刃,大殺四方,震驚朝野。
衡王府數名侍衛受傷,親衛隊長冥淩親自出手,一招一式並不留情,致使璟王秦慕甫身負重傷,卻絲毫進不了衡王府的門。
璟王秦慕甫,剛剛從邊疆大勝歸來的意氣風發,在他的這位孿生兄長麵前,變得一文不值。
言蘿月在得知秦慕甫在衡王府門外身負重傷之後,再也堅持不住。
“若弋,”言蘿月拖著虛弱的身子從床上下來,“你帶我去見殿下。”
若弋欣喜不已,“姑娘,你要回去了?你終於想通了?”
言蘿月收起眼底的落寞,隻是說:“他受傷了,我得勸他回去。”
“姑娘,我們走吧!”
若弋無奈道,“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你心中分明有殿下,殿下也放不下你,你又何必非要離他而去呢?就因為幼時送姑娘玉扣之人是衡王,而非璟王殿下?”
她實在不明白言蘿月突然的轉變是為何,去問冥淩,也得不到任何答案,甚至冥淩對此隻字不提,倒不如一向冷漠的竹優,還勸她一句,叫她尊重言姑娘的意願。
雖不懂言蘿月,但去府門見殿下總是好的,若弋趕忙攙扶住言蘿月。隻是兩人剛走出正房,白芷白術二人便攔住了她們的路。
“我們要去府門。”若弋說。
“冥大人交代過,請言姑娘今日留在邀月閣,不要隨意走動。”
“此言何意?冥大人要軟禁言姑娘?”
“隻是今日不要走動而已。”
“我們今日必須出去,誰也攔不住!”若弋像隻憤怒的豹子,說話間忍不住便露出了拳頭。
然而白芷白術二人隻是低眉順目的站著,白芷向言蘿月道:
“言姑娘應當知曉,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各司其職,請言姑娘不要叫我們為難。”
“我不叫你們為難。”言蘿月強撐著病體說,“我隻是去見一見璟王殿下,我會回來的。”
“言姑娘還是留在邀月閣得好。”
言蘿月沉默,冥淩不讓她見秦慕甫,必定是秦慕蘇的意思,她今日若想見到秦慕甫,也需得秦慕蘇同意才是。
隻是,她已與秦慕蘇約定,死生不複相見。
她是斷然不肯再見秦慕蘇的。
“可否勞煩你告知冥大人,我要見他。”言蘿月又說。
“冥大人如今正在府門外,有人擅闖衡王府,冥大人正與之交戰,恐怕一時半刻不能來見言姑娘。”
“……”
言蘿月緊緊攥著纖細的手,臉色愈加蒼白。
那個“擅闖”衡王府的人,是為了她而來,而她卻踏不出這邀月閣半步!
“既如此,我要見竹優。”
“言姑娘稍後……”
“不必了。”
眾人回頭,正見竹優一手背後,神色漠然地從院外進來,停在院子中央的廊亭裡。
若弋帶著點仇恨的意味,攙扶著言蘿月走上前去。
“聽說璟王殿下在府門外,我想見一見他,我會勸他離開。”
“璟王殿下為什麼而來,言姑娘不知道嗎?言姑娘有什麼立場,勸璟王殿下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