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抱著進了小院子,眼前的小院子破破爛爛的,但是隨著繼續往裡麵走才真真是開了眼了。
“行了,放她下來吧”隔間裡麵傳出來聲音,是一道男聲。
孜辛被放在地上,小七比較貼心的是把孜辛放在團鋪上才離開,至於孜辛看著還捆綁在自己身上的麻繩,這是這幾天來比,綁的最緊的一次了,但是嘴裡的手帕能吐出來。
她算是認識到自己身邊都是些什麼人了,平時真沒覺得小七有這能力啊。
不過孜辛也沒辜負了小七的“好心就是了”
孜辛趕緊把手帕吐出來,然後衝著屋裡麵喊道“爹,我錯了,小七綁的好緊我的手沒知覺了。”孜辛的聲音淒淒慘慘的。
也不知道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裘倫能不能看到,還知道攤在地上,裝作可憐的抽抽臉。
“快給小辛鬆開。”衝出來的是躲在後麵的孜芙,就像是最先見到孜芙那種情況,直接衝出來。
緊著這傳出來的聲音便是裘倫,聲音冷冷清清的,但是語氣帶這些恨鐵不成鋼,反倒多了些人情味兒,少些冷淡。
“你不是說要給孜辛長個記性,還說要動家法這還沒怎麼樣呢,你就先忍不住了。”裘倫邊說著邊走出來。
孜辛對於這個和自己老爹完全不像的男人倒沒什麼感覺,畢竟接觸的不多,除了大婚那天自己幾乎是沒怎麼見過了。
但是現在看著這個長著絕美臉龐的男人一臉怒意的看著自己,反倒有些心虛。
畢竟自己做的事兒確實不太地道,不管是先斬後奏直接跑到疫情區,還是在自己父母不知道自己懂醫術的情況下就給自己送進去了。
換成是她怕是也得氣個夠嗆,不過她相信就算是自己提前說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可能這就是身為孩子自己的想法吧,雖然上一世自己活了三十多年。
但是自己也沒有個孩子什麼的,一直活在父母的羽翼下,所以父母心可能她這輩子晚一些也能體會到。
看著自己的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來,至於裘倫說的家法,孜辛已經做好要在床上躺半個月的準備了,下一秒整個人被孜芙自己抱進懷裡去,溫暖的懷抱緊緊的包圍著她。
“娘,我錯了。”孜辛趕緊認錯,想著先買個慘好緩和一下這個情況。
還沒等行動,卻感受到落在自己脖子上溫涼的觸感,才意識到自己的母親這是哭了。
孜辛回抱住孜芙,這件事她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去中和,上一世當出現需要醫生的情況,彆的不說她家裡基本上沒有人會留在家裡。
他們全家的思想基本上都是統一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挽救生命。
“你這臭丫頭,知不知道清水鎮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你進祠堂的時候有多擔心,好不容易扛到你的好消息,又收到你要去其他鄉鎮,你是不是讓我擔心死啊。”孜芙也顧不得麵子了,反正這個院子裡麵就隻有他們三個人。
抱著孜辛一邊說一邊哭,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孜辛想幫著擦都做不到。
來不及完全來不及。
至於孜芙現在腦子裡麵什麼都沒有,她也不去估計自己的形象,在裘倫麵前她有什麼麵子,在自己女兒麵前要麵子有什麼用,在要麵子她女兒都沒了。
之所以把孜辛綁回來,完全是因為看到小七傳回來的消息,要是在被派到彆的鎮子那她萬一沒有女兒了可怎麼是好。
至於清水鎮的情況,對於孜辛的能力,她也算是有所了解,但是其他的城鎮和清水鎮完全不一樣,孜辛能去清水鎮,她相信也是有皇上考慮的結果,要不然想讓她們死可太容易了。
找一個混亂一些城鎮,在她們進去之後減少糧食供給,都能讓她的女兒再也回不來。
災情過後能保留理智的百姓根本就不多,更何況原本的秩序都是在靠著武力鎮壓,自己的女兒要是過去,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完全就是進了狼嘴的肉包子,回不來了。
原本想著找些人嚇唬嚇唬他們,卻不成想沒成也就算了,反倒是讓著死心眼的女兒還是沒改變想法,一門心思的想要過去。
“娘,我知道您擔心我,但是作為醫者,在麵對災情的時候,怎麼能袖手旁觀呢。”孜辛看著孜芙,眼裡的堅持是很純粹的。
看的孜芙更是惱火,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嬌慣著長大的女兒哪裡來的這種思想,她的女兒該是先考慮好她自己的呀。
她不像是大多數的人一樣,她最初的十多年明明對於這些事情都是不懂的。
但是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局麵確實是大有好轉,就算是孜芙沒有親自到過的地方,也能因為相同的情況微調一下藥物的用量,得到改善。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身處危險,她先是一個母親,然後才是這個國家的丞相。
是一個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被困住的丞相。
孜芙緩和情緒之後才舍得鬆開孜辛,仔仔細細的看著孜辛,看著沒受傷隻是稍微瘦了些,黑了些而且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女兒去這一趟回來反倒是更加的開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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