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順著她的視線,回看到跪著的女人身上。
“這次疫病過後,一定會重新修整,而且她也不小了,應當是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孜辛看著男人,並沒有答應。
當是男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讓女兒跟著她有其他的謀劃,孜辛隻負責治病救人,並沒有其他的善心。
哪怕是醫生也沒有插手彆人家家務事的必要啊。
“求求王妃收了豆子吧,她吃不多的當個門童車夫都好,哪怕隻是個粗使丫頭,她跟著她娘走鏢,有點兒身手的”男人跪在地上沒有起來,看著孜辛一邊哭一邊說。
當父母的怎麼會不為子女謀劃,更何況她還是女兒,是她唯一的女兒啊。
“對了對了,我還有個兒子王妃您看他給您,您就讓豆子跟著您吧”男人一邊說一邊想要去抓孜辛的衣服。
孜辛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男人,他說的兒子她並沒有看到,現在看著這男人又像是當時將女兒護在身後那種瘋狂的樣子出來。
孜辛又後退了幾步,小七擋在前麵警惕的看著男人。
氛圍一時間有些僵住,隻剩下男人的請求聲。
“好了,既然想跟著我就彆哭了,一會兒忙完再讓她過來找我吧”孜辛後半句對著小七說,然後重新坐回去。
沒意識到周圍的人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些灼熱。
孜辛照例診脈,看著女人把完脈接著又跪下去,孜辛直接站起來說到“行了,先把脈後麵會和李禕統一商量整改”孜辛直接叫了人把眼前的女人帶走。
看著被拖出去的女人,原本躁動的隊伍直接安靜下來,孜辛看著角落裡的母女,被叫做豆子的女孩兒看起來並沒有多激動,隻是沉默的站在男人身邊。
孜辛沒在多看,收整好自己的情緒進行診斷。
直到半夜才消停下來。
看著散去的人們,孜辛脫力的坐在位置上,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明顯的治療效果實在是太好了。
孜辛從椅子上起來往外走,打算好好休息一下,迎接黎明。
然後看著郎中們回過頭看自己的表情,孜辛對上他們的視線,覺得有些怪,又走了幾步總算是懂了為什麼。
外麵站著的女孩兒身邊還跟著一個包裹的嚴實的小男孩兒,之所以知道是男孩兒,實在是因為這邊隻有男人會帶著帷帽。
沒看到那個男人,孜辛還覺得奇怪,但是看著一直等著自己的姐弟倆,還是走過去說到“先跟我走吧,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或者是明天睡醒了再說”孜辛實在是太困了,坐診問診又不是光坐著就行,這東西很耗精力時間啊。
好處也是有的,畢竟實踐出真知,很多生理結構上的差異通過這次把脈孜辛才算是將這個摸透,很多男人見孜辛不會抵觸把脈,他們也會包裹的緊實然後對著孜辛叩拜,才會起身讓孜辛把脈,剛開始還有幾個,後來孜辛實在是遭不住了,本來又困又累的,坐在這個實木的凳子上就跟上刑似的。
看著他們拖著虛弱的身子行禮,就坐的更不安穩了。
哪怕是弱勢群體,也是有等級之分的,像是人口眾多的大家族,更是有不低於古代後宅的爭論,本來就生活的不容易,還有來自同樣被壓迫的人的欺淩。
孜辛這一天看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以至於現在是身心俱疲,看著兩個穿的單薄的孩子,瘦瘦小小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年歲,這當爹的當時那麼護著自己的女兒,現在就把他倆直接扔這兒,也太突然了吧。
“是。”女孩兒應聲,男孩全程就像個小幽靈都沒有什麼聲音,隻是跟在女孩兒身後。
一行人回到住處,其實距離熬煮藥材的地方是很近的,孜辛看著近在咫尺的門,有種看到親人的感覺
現在就想推開門躺在床上,連洗漱都想省了去,實在是睜不開眼了。
還沒等再進一步,就聽見身後“咚”一聲,轉過頭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男孩兒。
之所以稱呼為男孩兒,實在是因為躺下去的孩子帷帽散開,露出了麵龐,有些消瘦。
孜辛看著男孩,睡意像是一瞬間跑乾淨了,趕緊把脈,然後鬆了口氣。
“先帶他下去喂點兒糖水,然後要是醒了的先給他吃點兒東西。”孜辛說完轉過身,就看到了守在門口等待的石挈,還沒有換衣服,穿的是今日外出的那身服飾,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動靜出來的。
孜辛走過去,脫力的靠在石挈的懷裡,聲音嗡嗡的“我好累。”石挈環抱住孜辛,然後攬著她回到臥房。
至於小豆子則是被小七帶著先找了個偏房住著。
都累了一天,大家入睡的也很快,除了換班值班的暗衛,基本上算得上是都進入了夢鄉。
整個縣都是靜悄悄的,豆子坐在床上,看著並不熟悉的環境,沒有說話也沒什麼動作,隻是呆呆地坐著,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孜辛睡醒之後,看見的就是睜著眼睛的石挈,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現在坐在床上,手裡還拿著自己之前給他的穴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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