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教女無方,還望陛下恕罪啊!”孜芙瞧著石琪會的消息,心裡直犯嘀咕,雖說不曉得咋回事,但讓儲君跟自家閨女討教規矩,咋想都覺得不太對勁呢。
“愛卿莫要如此客氣,弟妹天真爛漫,讓小婕跟她多親近親近也挺好的嘛,快起來,這一局可還沒完呢。”石琪盯著棋局,哪舍得放孜芙走啊,這可是關鍵時刻呢。
至於孜辛的想法,她倒沒咋多想,不就是腦子不太靈光,這幾天接觸的又都是石挈,產生點兒感情也正常。
這又沒啥可圍著男人轉的,先給點兒好處也是應該的,人嘛,都是有感情的啦,很正常的。
石琪對於孜辛主要的觀念都是這就是個隻好了治病救人腦子的家夥,腦袋裡也沒什麼彆的東西了。
好在她娘要是有這腦子要不然她這得費多少心啊。
石琪看著孜芙,有時候對比一下也能意識到自己的臣子貌似還是挺省心的。
石琪自我安慰一般想著,舒坦多了。
孜芙滿心疑惑地看著石琪,完全不明白他究竟為何而發笑。
對於此次的計劃,孜芙心裡很清楚,能夠接觸到機密並參與其中的人員少之又少。甚至連與自己最為親密的丈夫,她都不得不佯裝不知曉內情,以免被其身旁之人察覺出端倪從而泄露消息。
這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行動,更像是君臣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合作。
如果一切進展順利,此次計劃得以圓滿成功,那麼她自己便能迎來一段短暫的休憩時光。
哪怕不行至少也可以借此機會稍稍緩解一下石琪對自己的猜疑之心。
要知道擁有一個精神高度敏感的君主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那種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實在令人感到憂愁。
然而值得慶幸的是,這位對於國家大事的關注度相較於前一位而言確實要高一些。最起碼自己不用在費心思去管著一些地方官員的破事兒。
此刻,君臣二人相對而坐,正麵對麵看似地傾心交談著,但實際上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即便有八百個心眼子恐怕也不夠用。
隻見石琪悠然地落下一枚棋子後,緩緩抬起頭來,目光落在孜芙身上,擺出一副完全是出於為對方考慮的模樣說道:“前些日子朕特意讓孜辛他們二人早早回來就去你的府裡看看,不知愛卿看到女兒心理舒服點沒,這段時間辛苦愛可是辛苦老師了。”
聽到這話,孜芙趕忙跟著落子回應道:“微臣不敢當,還沒謝過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小女自幼便被微臣寵溺過度,以至於行為舉止欠缺應有的規矩禮數。對於這樣的事情,她全然不知情,微臣隻是擔心自己會有所失禮從而冒犯到陛下您呐!”說話間,孜芙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家夥怎麼又開始耍這種手段了,真是令人頭痛不已,這會還叫上老師了,就教了一段時間罷了。
用得上就是老師,用不上就是孜丞相,有時候還陰陽怪氣兒的。
石琪聽聞此言,卻是微微一笑,緊接著說道:“愛卿言重了,哪裡用的上恕罪。
弟妹天真爛漫、率性而為,朕甚是喜愛。
與那些一見到朕就連連顫抖、畏手畏腳的貴族女子相比,簡直好得太多了呀!”這番話倒並非虛言,實在是有人乾過啊。
那時候還剛登基,不知道還以為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不過石琪的確頗為喜歡孜辛那般毫不做作的真性情。
那年的宮廷宴會上,群臣紛紛攜帶各自的家眷前來共賀。
至於具體是哪家府上的人嘛,她有點兒想不清了,似乎是尚書府,但這一點著實讓人不願去深思。
相比之下,還是孜辛更有意思一些。
她無論心裡想些什麼,都會毫無保留地展現在那看似乖巧的臉上。
就上次見麵,朕故意讓她多跪了一會兒,沒想到這個小家夥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自以為悄無聲息地挪動身子,輕輕地揉搓起自己的膝蓋來。
等她揉完之後,竟然還敢抬起頭偷偷瞄向朕這邊,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小孩子樣子,實在是有趣!
一旁的孜芙又穩穩當當地落下一子,趁著石琪不注意,一下子就吃掉了對方三顆棋子。看她那全神貫注下棋的樣子,石琪暗磨牙,一回神的功夫,看著孜芙的動作就知道這老狐狸下棋總是不讓著她,沒辦法對待整盤棋都認真了很多。
這邊君臣趁著下棋聊家常的功夫鬥心眼子,另一邊一個在自己的馬車裡還沒從孜辛說自己該學規矩的事情裡麵緩過來。
與其他兩邊截然不同,孜辛所乘坐的馬車內部和他們比起來顯得和諧多了。
隻見兩人相依相偎地倚靠在馬車之中,孜辛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般,曲起雙腿輕輕地躺在石挈的大腿之上。
石挈則悠然自得地靠坐在馬車一側的車壁處,目光時不時地投向馬車外那來來往往的人群。
此刻,馬車之外正呈現出一幅熱鬨非凡的景象——眾人皆為了晚間的膳食以及馬車的停靠位置而忙碌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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