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後,我把我家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確保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並沒有找到諸如針孔攝像頭這類設備。
所以是外麵?
我畢竟才搬來不久,跟鄰居都還不熟,看不出哪家換了人,隻得拉緊防盜窗簾,以此求得心安。
蒲藍既然知道宮保雞丁的事,搞不好也知道我換衣服洗澡什麼的。所以我答應跟他去曼海姆,臨行前專程在包裡放了幾隻安全套,準備萬一遇到強來就從了保命。
周日早上,蒲藍七點鐘就來接我,夜裡又下了大雪,現在天還是黑的,凍得人頭疼。
我坐車總犯困,卻又覺得睡過去不好,於是睡睡醒醒,到曼海姆時,已經接近中午了。
餐廳的外觀是一座端正的長方體,牆壁黑乎乎的,大門緊閉,猛地一看就像一棟廢棄的工廠。裡麵的裝潢也算不得豪華,隻有寥寥數張桌子,門口擺滿獎杯。
和上次那家一樣,這裡也是隻接受預定的。
現在整間餐廳還空著,我倆一邊等菜,一邊喝酒。蒲藍不說話,但他一直看著我笑,惹得我渾身不自在,隻好問:“你不想聊點什麼嗎?”
他笑著搖搖頭:“我在觀察你。”
“觀察我什麼?”
他沒說話,卻依然盯著我看。
我被他看得渾身發毛:“蒲先生,請你有話直說。”
“我隻是好奇你的出身。”他把玩著酒杯,笑著說:“你走路用餐都像是專門學過,但名門望族怎麼會為錢去做那種事?”
他是說我賣身陪他的事。
我不由笑了:“名門望族當然不會,但窮鬼會呀。”
“飛行員的薪水也不低吧?”
“畢竟壓力大嘛。”他果然已經悄悄調查過我了,那他知道我的丈夫叫繁音嗎?
他點頭:“那就應該把手機收下。”
“不要,收錢辦事天經地義,不辦事就不能亂收錢。”
他笑了起來:“那天你收了多少錢?”
我知這是個玩笑,說:“兩千塊。”
他瞪大眼睛:“我就值兩千塊?”
“反正人家就開價兩千塊,而且是稅前。而且不是你值兩千塊,是陪你值兩千塊。”
“噢!”他翻了個白眼,捂住心口:“真是萬箭穿心!”
既然聊到這了,我就把準備好的錢掏出來,朝他推了過去。
他沒接,問:“做什麼?”
“上次我生病,蒲小姐為我出錢讓我住院。”希望給錢可以拉開距離:“這是住院費,我想請你轉交。”
“拿回去吧。”他把錢推了回來:“錢是我掏的,你想還,先給我賣身二十年。”
我連忙說:“那就算了!”
坦白說,我沒吃出二星和三星的區彆,因為都很好吃。期間蒲藍給我講解了每一道菜的食材,說得頭頭是道,廚師也過來跟他暢談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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