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我知道。”
阿昌很明顯地有些慌了:“以後不能再讓繁先生來這裡了。這次殺了霍利,霍家知道怕了,要求重新做公正,說覺得還是三七開好。蒲藍肯定正生氣,就算他不直接殺繁先生,也必然會利用這件事刁難他。”
我問:“你們為什麼一直找霍家公正?”
“一般都是繁家公正,但繁家的事就得找彆的家族,這是道上規矩。平時我們會請新加坡的費先生,但蒲家說我們跟費家關係好,覺得費家會徇私,堅決要用霍家。霍家實力不行,但資曆很老,曆來還算公平。沒想到姓霍的晚節不保,跟著蒲藍算計我們。”阿昌不忿地說。
“哦。”原來如此,我問:“那你說蒲藍是什麼意思?他剛剛明明有機會殺繁音的。”
阿昌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假裝突然想到,說:“對了!他之前還約我,他是不是看上我了。我剛剛求了他半天。要不然……我去找他商量商量?”
“沒什麼用的。”阿昌以為我在開玩笑:“可惜這種事絕不是把你送去就能解決的,蒲藍年紀輕輕就能把家裡的走私生意運營得有模有樣,心智絕對不是看上去那麼淺。那個位置的人見了太多美人計,肯定沒用。”
“萬一有用呢?”我說:“國家之間還經常用美女間諜呢!”
阿昌突然板起臉,嚴肅地說:“那就肯定送你過去,做完了立刻殺,就跟殺霍利一模一樣。”
果然。
“好啦。”阿昌笑了起來:“放心,不會送你的,繁家有得是從小就開始培養的美女殺手,要用美人計也不會是你。繁先生前幾天還說,他覺得蒲藍不至於不知道你是他老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裡麵肯定有某種利益。”
我忙問:“他還說什麼了?”
“那你就不用管了。”阿昌說:“快去叫醒繁先生吧。”
我回了家,站在玄關裡,望著臥室門發了一會兒呆。
阿昌的話印證了我猜測中最糟糕的那部分,可我的心開始左搖右擺:好歹我也是名正言順的老婆,也許繁音願意考慮一下我?
錢可以再掙,綠帽子戴上可就摘不下來了。
正糾結,客廳方向的門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雖然仍穿著海綿寶寶帽衫,但那滿臉的冰霜很有辨識度。
我連忙站好:“老公?”
繁音的語氣很淡定:“我女兒呢?”
“在你媽媽家。她……”
他打斷我:“蒲藍來過?”
“你怎麼知道?”難道他也可以感應到小甜甜?
“餐廳裡有他的香水味。”他吩咐:“這裡不能呆了,讓阿昌來接咱們。”
我忙說:“阿昌就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