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他把繁音搞得這麼生氣,居然就跑了?那我怎麼辦呀!
他卻眯著眼睛朝我擺了擺手:“拜拜,靈靈。”
繁爸爸跑了,病房裡隻剩我跟繁音。
他坐回到椅子上,疊起腿,問:“跟他聊了什麼?”
“沒聊什麼。”我說:“聊你最近沒怎麼鬼混的事。”
“他騙你的。”他不屑地說:“這老頭還以為他能查著我。”
“沒關係。”我強忍著不悅,說:“我不介意這個。”
他沒說話。
刀子不能用了,我隻能用叉子插上那一大塊豬肝,用牙齒啃它。
啃掉一半時,繁音的聲音傳來:“過不過情人節?”
我看向他。
“不過就算了。”他避開我的目光:“當我沒提。”
“你過情人節?”
“不過。”
“那你問我乾什麼?”他沒瘋吧?不對,他本來就是個瘋子。
“趁著山高路遠,讓你客死他鄉。”
想殺我不用這麼費勁,於是我問:“去哪兒過?”
他問:“你想去哪?”
“我……”我說:“倫敦。”
“沒意思。”
“那巴黎。”
他揚起眉梢:“紅磨坊?”
“那威尼斯!”
“太臭。”
氣死我了!
“東京行不行?”
“人太多。”他煩躁起來:“算了,我去問你的閨蜜。”
“去問啊!”
去哪都不樂意,自己還不提!那我還不如不去。
他沒理我,而是問:“有沒有去過非洲草原?”
“沒。”
“南極?”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沒。”
“喜歡釣魚麼?”
“一般般。”
“你選一個。”他依然沒表情。
還有十幾天就是情人節,我身體這樣肯定去不了那些環境惡劣的地方:“到哪去釣魚?”
“亞馬遜河。”
他怎麼不直接釣鯊魚呢!
“你能選一個風景優美點的地方麼?”我糾結得不行:“我才剛剛撿回一條命,怎麼可能去生存條件那麼惡劣的地方。”
“你說你沒去過。”他斜睨著我。
“對啊!”
“那你的評價是以什麼為基礎?”他冷冷地問:“道聽途說?胡編亂造?”
強盜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