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也沒辦法說服她,隻得重新帶著人進去。
敲門時聽到繁音的聲音:“進來。”語氣已經有點不一樣。
進去時,繁音依然坐在沙發上,但已經換了一件浴袍,頭發上滴著水,桌上擺著咖啡,手裡拿著一本法學類的專業書。
他已經變成變態了。
我轉身想出去,卻聽到他的聲音:“過來。”
我直接走也不會怎樣,卻還是轉過了身,但也隻能往前走幾步,保鏢對這個狀態的他也完全不給麵子。
變態對這狀況就淡定得多,靠到沙發背上,疊起腿,點了一支煙,看了看我,笑著問:“有照片麼?”
“有。”我拿出手機,調出念念的照片,讓廣誌遞了過去。
他接過去看了一眼,咧了咧嘴,冷笑了一聲:“真醜。”
我對廣誌說:“把手機給我。”
廣誌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繁音,繁音沒理他,自顧自地翻我的手機,嘴裡還一邊沒人性地嘀咕:“活像個猴子。”
“這可是你的孩子!”我忍不住了:“你嘴巴積點德好不好!”
他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
“把手機還給我。”我說:“你彆看了!”
他還是沒說話。
我忍不住站起身想撲過去搶,卻被保鏢擋住。繁音依然不抬頭,怡然自得地按著我的手機,許久才給我扔了回來。
我打開一看,發現裡麵的照片、消息記錄以及電話本全都沒了。隻剩他和他父母的電話號碼。
我問:“你乾嘛刪我東西?”
他冷笑一聲:“你還存著他的電話。”
“那跟你刪我女兒照片有關係嗎?”
“照得太醜回去重照,用相機!”他命令:“發給我。”
想要照片?
“不發。”
他用眼睛盯住了我。
“想要照片就把你的手機給我看看。”
他沉默了一會兒,吩咐保鏢:“去拿。”
保鏢找來他的手機,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