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刻,他的語氣中掩藏著濃濃的悲傷和無奈。終於讓我清晰地感覺到,這件事對他的傷害遠比他表現出來的更重,也更痛。
想到這個,我的心不免揪了起來。我想是因為在他年幼時,這個世界已經強加給了他太多苦楚,因此我對他的恨也在由此慢慢消弭。如果我隻是一個被他傷害過的陌生人,我恐怕在知道這些之後也不會想要原諒。可他是我的丈夫,我女兒的父親,我的家人。他已經在努力改變,也初見成效,我有理由相信他的誠意。
我傾身過去抱住了他,他的手掌便放到了我背上,輕輕地撫摸著。這一刻我們心意相通,我知道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沒有力氣再聊彆的,他需要這樣被我抱著,而我也認為這是此刻最好的做法。
我們終究還是沒能去看鳥類動物園,因為小甜甜沒有再出來,而繁爸爸已經快把我倆催得瘋掉,於是第二天一早,我倆便啟程回去。上車前,繁音交代把那張床劈了燒火,找工匠安排開工修複。
我在路上忽然想起一件困擾我很久的事,便問:“你和我七姐見麵那天,究竟為什麼會突然變成小甜甜?”
“當時有點不舒服。”繁音語氣含糊。
有事瞞著我!
我靠過去,磨著後槽牙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繁音斜著眼睛白了我一眼,隨後發出一聲怪笑,靠了過來,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真做了,就不會變他了。”
“交代。”我已經快失去耐心了。
“你知道,你七姐那天穿了什麼麼?”他露出一臉回味悠長的表情。
“穿了什麼?”
“包臀露肩小黑裙。”他色眯眯地說:“深v,胸是完美的半球形,事業線深不見底。”
“然後呢?”
“你知道……”他露出一臉無辜,這樣子微微有點像小甜甜受委屈時的樣子:“我有病。”
“人格分裂。”
“性成癮。”他握住我的手,說:“她在勾引我。”
“你禁不住勾引。”
“是的,所以就把那白癡頂出來了,畢竟他不知道女人的好。”
“色鬼。”我有點不爽。
“唷。”他吊起眼角,揚起眉梢:“下次我自己解決?”
“不行!”我說:“下次不準有感覺!”
“誰讓她穿成那副鬼樣子。”他訕訕地說:“我畢竟是個病人。”
雖然嘴上吐槽他,但性成癮的資料我看了一些,它的確跟吸毒成癮一樣,發作起來是自己難以控製的。醫生都說他這是病,那他能那麼處理,好像我應該覺得挺感動才是。
於是我沒說話,但繁音是不被罵就不爽的那種人,他自己又開始嘀咕:“當時我真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好端端地乾嘛要寫那種保證書,而且還把遺產都給了你。萬一睡了你七姐,你半夜把我殺了,順利拿走我的錢,再給我女兒改名換姓,我繁家的百年基業就葬送在我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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