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酸起來,抱緊了她,不忍心破壞她的願望,便說:“十五年不長,爸爸可以等著你。到時候他肯定好高興,你要加油噢。”
她高興起來:“真的嗎?”
“當然啦,你爸爸是長命百歲的。”和烏龜一樣。
回家後,念念去玩了,憐茵也睡了。我自己坐了一會兒,打電話給醫院,護士說繁音還沒睡,我便讓她把電話接過來,通過聲音可以幻想到他蔫頭蔫腦的表情:“乾嘛?”
“告訴你念念的事。”我把念念計劃當醫生救他的事告訴他。
他果然笑了,說:“真是孝順。不過我……長命百歲?”
“嗯。”
“我怎麼覺得我有點綠呢?”
“你感覺得沒錯。”我說完,聽他沒說話,便說:“我明天去看你,不帶孩子。”
聞得他呼吸一滯,我繼續說:“我知道你想我說什麼,這很複雜,我不希望念念聽到。而且你聽不聽得懂也是個問題。”
他沒說話。
“明天什麼時候能醒?”我說:“我可不希望碰到他。”
他好久才開了口:“下午吧,等我電話。”
“好。”
他又不說話了,這讓我們之間的氣氛微妙極了,且稍微有些尷尬。但說真的,我很喜歡這總感覺,心跳在微微地加速:我們之間一直在被各種事情綁在一起,很少有過這樣單純的感覺。
我一直沒有掛電話,但他足足沉默了十幾分鐘,才終於說:“還有事?”
“沒有了。”我說:“今天也記得想我。”
“嗯。”那邊傳來一聲輕輕的響動,他輕輕地吻了吻話筒。
這一晚,我有點失眠,心裡想了很多事。
一早接到繁老頭的電話,要我去醫院,說有要事。我撥通了我養父的電話,想要把這個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告訴他,卻是珊珊姐接的,說:“爸爸明天有手術,你要來看他嗎?”
“手術?”我問:“這次是哪裡?”
“手。”她說:“你不來看看麼?”
“我去看。”眼皮發病還算不太嚴重,手就嚴重多了,我心裡慌起來,又不敢多想。
出來時,發覺林準易還在我家,林叔有些擔心,說:“這麼久了,他一直水米沒打牙。”
“我中午就去見老先生。”我說:“這件事的結果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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