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接起來,那邊是孟簡聰的聲音:“靈雨?”
我“嗯”了一聲,他立刻問:“你在休息嗎?”
“嗯。”我徹底清醒過來,說:“我在睡覺。”
大約是因為我的語氣中有那麼一絲很故意的煩躁,他立即抱歉地說:“對不起,是我沒注意時間。”他問:“你在家嗎?”
我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此時是十一點,平時這個時間我都是清醒的。
“對。”我含混著問:“你有事麼?”
“明天再說吧。”他說:“你先休息,晚安。”
我沒說話,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通話中,一直過了很久,才變成掛斷。
大概是我矯情吧,在屏幕變暗的那一刻,我分明覺得心有點疼。大概是因為在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過得特彆眾叛親離。
這之後我便失眠了,直到淩晨兩點時,終於不想再待在家裡,換了身衣服打算出去。
我沒帶司機,自己開車出去,剛走到第一個轉彎,突然看到角落裡隱匿的車,我的車燈照到了它身上,照亮了車裡的人。
我停下車,他也下了車,還真是孟簡聰。
我再次看表,確認我沒搞錯。
我也下了車,此時他正好走到我麵前,我問:“你怎麼在這裡?”
他神態特彆疲憊,但衝我笑了一下,樣子很欣慰:“想來看看你。”
“我不是說我睡了嗎?”我問:“難道你打電話時就已經在這裡了?”
他沒答,隻說:“你昨天晚上到哪去了?還好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聯絡我?”
我說:“你這是剛從哪裡回來?”
他說:“去看了我爺爺。”
我點了點頭,問:“他身體還好嗎?”
“還是老樣子。”他說:“沒有醒。”
我丟了一整夜,生死未卜,回來之後並未聯絡他,他卻跑去看他爺爺,期間也不曾給我打電話。如果不是有貓膩知道我並沒有生命危險,那就是沒那麼喜歡我。
我點頭說:“這麼晚了,我女兒已經睡了,就不邀請你進去了。”
“沒關係。”他看著我問:“你現在要去哪?”
“找間酒吧喝杯酒。”我說:“不想在家喝,怕萬一被孩子看到感覺不好。”
有時念念會半夜起來,而每當看到我喝酒,她就會露出非常嫌棄的表情。她對我越來越苛刻了,不過我早已對跟她緩和關係不抱希望,隻要她不再胡鬨就好。
但孟簡聰顯然不接受這個解釋,說:“孩子看到你晚上不在家裡感覺會更不好。”
我點頭,看著他問:“你以為我要去見誰?”
他一愣,說:“抱歉,本來應該幫忙一起找你,在這裡等你的消息。但我媽媽突然告訴我,我爺爺被下了病危通知。所以……我一直在醫院等著,腦子很亂,把什麼事都忘了。”
我問:“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他說:“你臉色不太好,還是彆喝了。”
我沒理他,拉開車門上了車,正要關門,他的手按住了車門,有些吃力地坐了進來。
司機發動了汽車,稍久,孟簡聰的手伸了過來,握住了我的手。
我扭頭看向他,他朝我笑了一下,把我的手拉到了他的腿上,握緊了說:“彆生氣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我說:“我沒有在生氣。”
他便沒說話,但依然握著我的手。
我知道,他明白我到底在為什麼而不悅,就像我看得出他說是去看爺爺是在騙我一樣。但他不說,我也不說,這也是一種默契。
酒吧是個會員製的小酒吧,就在我家附近,這個時間裡人很少,且都是些比較熟絡的鄰居。
我常來,跟大家打了招呼,和孟簡聰一起到角落裡去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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