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想知道嗎?”她這個問題似乎有些多此一舉。
“想。”其實我對這個話題完全沒興趣,倒是想找她聊聊工作,但她看上去太累了,我怕她抱怨沒敢開口。每當提起這些工作,我就亢奮得不行,我想這或許是因為繁家終究讓我體會到了權力的殘酷和美妙之處。
“因為爸爸。”她說:“他剛開始有症狀時就知道了病情,但他沒有告訴彆人,自己扛了很多年,直到症狀太明顯了,才被我發現。那時他還囑咐我不要告訴彆人,還騙我說他的病很快就會好。可是我當時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查閱了很多資料,知道這是非常痛苦的絕症,所以我選擇了學醫,非常努力地學醫,希望能在爸爸有生之年幫他解除痛苦。因為我和彆人不一樣,我出生的時候得了先天性肺炎,被人丟在教堂門口,對我來說,爸爸就像是神一樣,他救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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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怎麼忽然說起了這些?”
“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怪爸爸,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唯獨這樣對你,但我覺得他是在乎你的。”她說:“畢竟他是一個好人,每一個孩子都曾被他悉心照料。我想他偏愛珊珊,是因為珊珊的父母都是著名的慈善人士,可惜他們全都死於非命,珊珊又特彆體貼懂事,偏偏又體弱多病。”
我說:“謝謝你對我說這些。”
“我知道你不是看中財產的人,”她說:“任何一個正常的父親都不會希望你和繁音複合的。”
我問:“你希望麼?”
她愣住。
我這麼說,實在是希望不想聊有關我爸爸的事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我不想動搖自己對於割舍這段親情的決心。
何況無論是帶病被他救了的七姐,還是身世可憐的珊珊,在我看來,都不見得比我不幸。
我微笑著重複了一遍:“怎麼不說話?你希望我跟他複合麼?七姐。”
她放鬆下來:“如果是作為你的姐姐,我當然不希望。他的病終生不愈,而且隨著年紀越大控製力越弱就越容易精神分裂,跟精神病人在一起怎麼可能幸福呢?”
顯然繁音說得沒錯,但那是人之常情。
我說:“那如果不考慮你是我姐姐呢?”
“那……”她猶豫了一下,說:“我會希望有人愛他,照顧他下半生,最好能是你,因為他愛你。”
我不禁笑了,說:“謝謝你這麼坦誠。”
她說:“靈雨,我知道你是不希望我說關於爸爸的事,可是……”
“七姐,”我說:“他疼愛你,所以你愛他,一直幫他說話。他疼愛珊珊,所以珊珊每天放下一切陪在病床前。種瓜得瓜,對他、對我、對咱們每一個人來說,都是這樣。”
“但他畢竟是一個絕症病人。”她說到這裡,眼裡泛出了淚光:“爸爸他日子不多了,我不想這麼說,可是……我就是學這個的,我很清楚。”
我沒說話。
這倒不是因為我無話可說了,而是我不想再辯下去了。一直辯,隻會讓她覺得我是可以被說服的,而看不到我的堅決,我可不想接下來的一個月天天都要聽她說這些。
她也不說話了,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淚。
吃完了飯,我對七姐說:“我先送你回去。”
“你不回去麼?”
“我要去公司。”我說:“我今天把明天的工作整理一下,明天你就可以不用接到這麼晚。”
“謝謝。”她說:“但你沒必要這麼做。”
“明晚我跟他越好要通話。”他不一定還可以來。
她便笑了:“那就謝謝了。”
之後我送七姐回去,繁音還發了幾條信息,我倆又閒聊了幾句,他便說他到地方了,叮嚀了一大堆像是工作彆太忙,注意身體,不舒服就及時找醫生或者乾脆找七姐這種事,囉哩叭嗦地像個老頭子。
隨後,我便把七姐送到了門口,她原本都下了車,卻又轉回來敲車窗。
我放下車窗問:“怎麼了?”
“雖然你都說你不想聽,但我還是想說,畢竟我從早上憋到現在了。”
“嗯?”我暗暗感歎真是麻煩啊,以前或許是因為接觸少吧,真的並沒有發現她竟然如此話嘮。
“其實你很像爸爸,雖然長得不像,但笑起來的神態特彆像他。他工作的時候也是你這樣,要求很高而且非常拚。”她說:“就連對待人也是,那種很溫柔但也很冷酷堅定的樣子彆人真是學也學不來。”
我問:“你確定你描述的這是我?”
“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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