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在這裡服用丹藥,我看看這枚金丹能不能助你充盈中丹田。並不是人人都有這等功效,我是根據你的資質判斷,但成不成,得看了才知道。”
魏淵抱著些許的期待。
許七安“嗯”了一聲,打開錦盒,服用金丹。
他用力嚼碎丹丸,吞入腹中,幾秒後,胃部開始發燙,像是燒起一團火。
火焰炙烤著胃部,隱隱超出了它的承受極限。
不敢怠慢,許七安盤膝吐納,運轉周天,引導著熱力在體內循環。
呼呼
寬敞的茶室內響起亢長有力的呼吸,仿佛巨獸的吐息。
魏淵眯著眼,靜靜的觀察著許七安。
一個小時後,許七安感覺胃部的熱力消退,氣機充盈全身,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現在的我,即使對方有銅鑼法器護體,也能一刀斬殺煉神境的銀鑼許七安欣喜自身的變化。
“不錯,你果然是難得一見的武道天才。”魏淵讚許道。
他起身,從書櫃裡取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本薄冊子,一幅畫卷,遞交給許七安“冊子裡記錄著觀想時的法門,你照著上麵學。這幅畫卷就是你要觀想的東西。”
許七安展開畫卷,上麵繪畫著一個頭頂天,腳踏地的巨人,他的神態,他的肌肉紋理,纖毫畢現。
但最讓人震撼的是那種上擊九天,腳踩九幽的桀驁氣勢,仿佛世上沒有什麼能讓他畏懼。
“觀想的法相會影響武者的心境,這種精神,是繪畫者烙印在畫中的。我挑了許久,覺得這副法相最適合你。”魏淵不忘給他灌輸知識。
許七安如獲至寶,收好冊子和畫卷,試探道“魏公,我可以與彆人一起觀想嗎?嗯,他是我二叔。”
他覺得在魏淵麵前,坦誠就行了,不能耍小心眼,因為注定瞞不過大智近妖的宦官。
“你隻需要三個月後歸還畫卷便成,期間你用來做什麼,送給什麼人,我不在乎。”魏淵說完,提醒道
“任何一部法相圖,都是價值連城的。如果損壞了,你下半輩子的俸祿就沒了。”
頓時,許七安覺得這畫卷格外燙手。
噔噔噔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南宮倩柔陰沉著臉進來,目光在許七安手上的觀想圖頓了頓,他俯身到魏淵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知道了。”魏淵吐出一口氣,麵無表情“下棋時,他就暗示我了。咱們這個皇帝,可以容忍貪官汙吏,但容忍不了彆人對他權威的一點點挑戰。”
他安插在皇宮裡的諜子被拔了三個。
許七安低眉順眼,當做沒有聽見。
魏淵笑道“再等等,陛下賞賜你的黃金、綢緞,很快就到了。”
黃昏時,宮裡的當差送來了元景帝賞賜的黃金和綢緞,一千兩黃金差不多六十斤,裝在一隻大箱子裡。
五百匹綢緞,一匹四丈,堆了整整兩馬車。
這會兒臨近散值,衙門裡的打更人還沒走,詫異的看著宮中的當差們拉著馬車進衙門。
收到稟報的許七安喜滋滋的出來迎接,交接後,宮中當差拉著空馬車離開。
許七安呼喚宋廷風等人幫忙裝貨,把黃金和綢緞搬上衙門借用的馬車。
“寧宴,你這是發達了啊。”宋廷風欣喜又眼饞,用力拍打許七安的肩膀
“我不管,下個月的教坊司費用都得你請。”
許七安看了眼呂青,怒道“胡說八道,我連勾欄都不去的。”
說完,他打開箱子,取出四錠黃金,分彆給了李玉春閔山和楊峰,道“你們拿去給兄弟們分一分。”
接著,又拋給呂青一錠,笑道“呂捕頭,彆推辭。”
呂青點點頭。
習武之人就是爽快!許七安笑了。
“多謝許大人。”十二名銅鑼,六名府衙快手,欣喜若狂的高呼。
遠處圍觀的打更人一陣豔羨,恨不得也加入許七安的團隊。一錠黃金看著有五兩,兌換成白銀就是四十兩,揮手打賞出一百六十兩,哪個上級有這般闊綽?
“這些賞銀是”李玉春問道。
“在皇城時救了臨安公主,陛下賞賜的。嗯,事情不方便講。”許七安回答。
不是因為桑泊案的進展賞賜的?
眾人一愣,忽然覺得銀子有些燙手,受之有愧。他們原以為是陛下欣喜桑泊案的進度,打賞的許七安。
許七安擺擺手“這幾天辛苦各位了,本官從不會虧待同僚。”
呂青笑了笑,掃了眼身後府衙的捕手,以及眾銅鑼,發現他們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
她開心的笑了一下。
許七安左顧右盼,道“采薇姑娘呢?”
“許是回司天監了。”
不,她一定又在哪個酒樓風流快活許七安心說。
散值後,銅鑼們護送賞賜之物前往許府。
許七安騎在馬背上,想著有了這些黃金,將來就算自己離開京城,家裡也有足夠充裕的銀子,徹底彌補了稅銀案的損失。
嬸嬸又可以喜滋滋的買首飾,穿新衣服,鈴音可以經常去桂月樓吃飯,玲月的嫁妝嗯,玲月還小,不急著嫁人。
二郎將來進了官場,也不至於沒有銀子打點關係。二叔個窮逼也可以不用把所有錢補貼家用,能多去幾次教坊司。
嬸嬸大概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綢緞哎,手有點癢了,回家後是用綢緞打她臉,還是用黃金打她臉呢許七安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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