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聽到什麼,看到什麼?”薑律中再問。
女人早已從喚醒她的銀鑼口中得知了經過,這也是她惶惶不可終日的原因,既為自身命運擔憂,又因苟活而慶幸。
女人搖了搖頭,乖順的說道“我當時正與大郎歡好,事後便沉沉睡去”
薑律中審視著她,子承父業的情況在妾室身上同樣普遍,當朝達官顯貴納妾頻繁,年歲相差極大,一旦父親死去,這些妾室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和丫鬟一樣乾活,要麼依附新的繼承人。
當然,這種事擺在台麵上,肯定要斥責的。
隻是沒人會去較真,不提倡也懶得計較。
“讓她穿上衣服,帶回打更人衙門。”薑律中說完,走出了屋子。
“薑金鑼,沒有找到平遠伯嫡子的屍體。”一位銀鑼匆匆稟告。
薑律中看了眼院子裡褐色的粉末,目光深沉“不用找了。”
“大人,外窗這裡有情況。”
薑律中聞聲,來到正對著臥房的窗戶邊,看見窗紙被捅破了兩個孔洞,恰好能看到臥房的情況。
他低頭掃了一眼,看見地麵犁出兩行淺淺的痕跡。
“除了凶手之外,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薑律中沉吟許久,問道“是誰先發現平遠伯府異常的。”
“兩位值守的銅鑼。”
“喊他們過來。”
很快,兩名銅鑼被帶了過來。
薑律中問道“你們發現狀況時,附近有什麼可疑人物?”
兩位銅鑼對視一眼“沒有發現刻意人物,案子也不是我們發現的。”
薑律中一愣,忙問“不是你們發現的誰?”
“是銅鑼許七安。”
許七安薑律中眸子裡神采一閃。
回到小院的許七安衣服都沒脫,倒頭就睡,三個小時後自然醒轉,盤膝打坐,吐納練氣。
搬運兩周天,他神采奕奕的睜開眼,除了臉色略有蒼白,各方麵狀態都還不錯。
他離開小院,騎馬直奔城門口。
這個時候,距離開城門還有半個時辰,外城不實行宵禁,城門禁止也很寬鬆,許七安憑著金牌,命令守城的將士開門。
一個時辰不到,他趕到了青龍寺,恰是和尚們起床做早課的時間,晨鐘悠悠回蕩在天地間。
栓好馬匹,順著石階來到青龍寺,許七安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
“盤樹方丈去西域了?”
還是那個圓潤的恒清監院,麵無表情道“施主那天離開後,方丈便走了,貧僧這回是真不知道原因。”
你對我有多大的心理陰影?許七安咧嘴笑了笑。
盤樹方丈說過青龍寺的職責是盯著桑泊底下的封印物,那天他就表露過西行的打算。
不知道老和尚會不會在途中順手收一隻猴子當徒弟,那一定很有意思,嘿嘿。
“本官要麻煩大師一件事。”許七安語氣親和。
恒清監院警惕的盯著他。
“我要看恒慧的畫像,如果寺中沒有,請立刻尋人去畫。”許七安提出自己的要求。
恒清鬆了口氣,說一聲稍等片刻。
一盞茶的功夫,他握著一幅畫卷出來,遞給許七安。
後者接過,徐徐展開,畫卷裡是一個穿青色納衣的和尚,五官俊秀,眉眼精神,是個皮相極好的男子。
果然是他許七安確認了昨夜那個黑袍男子就是恒慧和尚。
儘管氣質大變,但五官依稀還是原來的樣子。
青龍寺的恒慧和尚本身就可能涉及到桑泊案,六號恒遠又信誓旦旦的說師弟是被牙子拐走的。
再根據昨夜平遠伯嫡子與黑袍男子的對話,許七安心裡頓時有了猜測,迫不及待想要驗證。
若非昨夜狀態糟糕,急需休息,他當時就選擇連夜出城。
“真的是恒慧,特麼真的是恒慧怎麼會是他呢,他和桑泊底下的封印物有何乾係?”
“這樣看來,就不是初代監正了啊,難怪現任監正一點都不急,還裝病。”
“可是,不是初代監正,又會是什麼呢?我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封印物在恒慧身上。”
“區區一個和尚,不可能謀劃這起驚天大案,他背後還有人。鎮北王?”
許七安思慮深重的離開了青龍寺。
回到京城,回到打更人衙門,他目標明確的直奔浩氣樓,要把這個真相告訴魏淵。
s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這個驚喜值不值得你們投一張月票?
我說過,上架之後會補償盟主加更的,說到做到。
另外,錯字就拜托諸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