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來到桂月樓,要了一個包廂,許七安掏出玉石小鏡,傳書道二號,我記得你說過,在調查雲州匪患的幕後操縱者。
發完傳書,他把鏡子倒扣在桌麵,低頭吃菜,過了片刻,信息提醒來了。
二是的,剿匪的過程中,我發現各處寨子儲備了不少輜重。這些東西不是山匪能得到的,我懷疑背後有勢力在扶持。
許七安微微頷首,所謂輜重,就是軍用物資,包括裝備、器械等。
這個話題引發了四號的興趣,作為曾經的大奉官員,他對大奉朝的情況比較在意。
四可以試著從雲州本地官府入手,對了,我記得雲州是有藩王的。
二貴王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我調查過他,沒有問題。
三怎麼調查的。
二派人監視王府唄。
您這也叫調查?太粗陋了。許七安心裡吐槽,傳書道我知道雲州匪患的幕後支持者。
“???”
二號和四號腦海裡閃過一連串的問號。
三號又獲得了什麼情報?三號為什麼總能得到那麼多的情報。京城的消息也就罷了,畢竟算是他的“地盤”,可雲州和他沒有半個銅錢的關係啊。
我查了那麼久都沒有頭緒,他怎麼可能知道雲州匪患的幕後支持者二號深知三號為人,一直認為他是位品德高尚的讀書人,沒有質疑,而是鄭重其事的發了傳書
二怎麼回事,嗯,三號你把內幕消息告訴我,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三嗬,不需要,我敬佩你的為人,這個消息免費。
感情不深時,要談交易,杜絕白嫖。一回生二回熟之後,則要發展感情,減少彼此之間的利益交易。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因為取代交易的東西是感情。等彼此之間的交情越來越深厚,白嫖這個東西就出現了不,朋友之間怎麼能叫白嫖,是互相幫助。
這次二號白嫖他的消息,明天他就可以白嫖二號。
三是東北的巫神教,巫神教是雲州匪患的幕後推手。嗯,我這個消息不是一定準確,二號你當做參考吧。
巫神教即使不是雲州匪患的幕後支持者,多半也脫不開乾係,這件事吐露給二號,許七安本就打著讓二號去調查的想法。
巫神教是雲州匪患的推手?二號盯著玉石小鏡中的文字信息,沉默了許久你是怎麼知道的,從什麼渠道?嗯,我不是試探你什麼,而是想知道消息的真實性。
三無妨,昨夜打更人發現了巫神教在京城的一處據點,他們與工部尚書有著密切的往來
他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沒有太詳細,畢竟他的身份是雲鹿書院的學子,而不是參與案件的打更人。重點凸出工部尚書為巫神教火炮、器械等軍用物資。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二號興奮的握住拳頭,傳書道這個消息對我很重要,驗證了我以前的一個猜測,多謝了。我突然懊惱金蓮道長沒有早些把你拉入天地會。
九聊正事就聊正事,不要挾私。
頓了頓,金蓮道長傳書九可是,巫神教暗中支持雲州匪患,對他們意義不大吧。
四是的,雲州在東南方,巫神教的地盤在東北方,兩地相隔數千裡。
不管是軍事上的結盟,還是貿易上的往來,都不現實。
這也正是我的疑惑許七安傳書道二號,你可以試著查一查,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這時,喜歡窺屏的一號跳了出來工部侍郎的事,讓我想起了桑泊案中的一個細節。
火藥是前禮部尚書通過周百戶,以及布置祭祖大典的職務便利,悄然埋在永鎮山河廟中,那麼火是誰點的呢?
二禁軍?
三不是禁軍,如果是禁軍,打更人早就查出來了。當晚巡邏的全部犧牲,未巡邏的也有不在場的人證再就是,禮部尚書使喚不了禁軍的。
二為什麼?
一這是朝廷機密。
什麼朝廷機密不機密的,不就是元景帝每月都會讓司天監術士對禁軍來一次問心嗎許七安心裡吐槽著。
他心裡一動,某些線索突然貫通,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號的意思是,巫神教的人引燃了永鎮山河廟內的炸藥?
一嗯。
九是紙人吧。
一道長如此篤定?
九嗬,紙人傀儡術還是道門傳出去的呢,我自然清楚。紙人能力低微,也就比螻蟻強些,能瞞過武者的感知。無聲無息的潛入永鎮山河廟不是難事。但紙人可以作為引燃火藥的媒介。
一也就是說,桑泊案中既有妖族參與,還有巫神教。那麼齊黨想必也知曉此事?
三不對吧,齊黨和巫神教隻是合作關係,又不是上下級,巫神教不可能所有事都告訴齊黨。
一但有一點可以確認,巫神教與妖族有染。
妖族炸毀桑泊是為了封印物,那麼巫神教的目的是什麼呢?應該不是神殊和尚的斷手,不然利益衝突了,雙方會打起來的許七安邊想著,邊伸出筷子夾菜,結果夾空了。
本就不算多的菜,已經被母女仨吃光,小豆丁吃的紅光滿麵。
“跟褚采薇一個德行。”許七安罵了一聲,喊來小二加菜。
吃完飯,離開桂月樓,嬸嬸和玲月先進了馬車。許鈴音瞅見對麵有賣麥芽糖的,拉扯著大哥的褲管,可憐巴巴的要求大哥給自己買。
許七安牽著她去買,刀子嘴豆腐心,嚇唬道“麥芽糖太硬,小心嘣壞牙齒。”
小豆丁在吃的領域是行家,豎著小眉頭“糖放嘴裡就變軟了,大哥這都不懂。”
s我知道有人熬到半夜等更新,很抱歉,讓你們等這麼久。不過我也一直爆肝到現在。我一直在碼字,沒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