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渴。”
喝了水怕是要流出來吧許七安端起茶杯,笑道“蘇蘇姑娘,進了茶樓不喝茶,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兄弟仨?”
蘇蘇當即做出委屈的模樣“公子何出此言。”
“寧宴,蘇蘇姑娘不想喝,你莫要逼迫人家嘛。”朱廣孝和宋廷風立刻嗬斥同僚,替心上人出頭。
馬德,你倆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吧下麵的頭已經取代上麵的頭許七安當即放棄用水來弄濕紙人的想法。
蘇蘇抿了抿小嘴,不經意的問道“聽口音,幾位公子不是雲州本地人士。”
宋廷風揚起下巴,語氣倨傲“我們是京城人。”
蘇蘇“呀”一聲,掩住小嘴,驚訝中帶著敬仰“幾位公子竟是京城人士,小女子素聞京城乃天下首善之城,人傑地靈,心裡憧憬已久。”
許七安得承認,論如何撩撥男人的心,這位不知根腳的女鬼是他見過最強,即使浮香也稍遜一籌。
她總能撩到男人內心的癢處。
這才是真正的勾引啊低俗的色誘是以身體為餌,顱內高潮才能色誘之精髓。
朱廣孝不無炫耀的補充“我們是打更人蘇蘇姑娘聽說過打更人嗎?”
蘇蘇很配合的搖晃螓首,眨巴著清澈無邪的眸子。
宋廷風搶過話題,對打更人衙門一通鼓吹,在得到蘇蘇姑娘仰慕的目光後,他就有些輕飄飄的站不穩了。
蘇蘇不動聲色的引導話題,“那幾位公子啊不,大人,隨巡撫來雲州作甚?”
“自然是查案。”
“查什麼案?”
宋廷風正欲說話,桌底被許七安踢了一腳,當即清醒了些,為難道“蘇蘇姑娘,此事涉及朝廷機密,不能外傳。”
蘇蘇嫣然笑道“是小女子不識抬舉了。”
認錯非常大方,一點都不矯揉造作,讓宋廷風和朱廣孝愈發的喜歡了。
這三人的意誌還蠻堅定,姑奶奶要加大力度才行,今日不能帶回一些有用的信息,主人會生氣,主人生氣,就不給我男人了這個叫許七安的意誌最堅定,雖然時常偷看我的身子,但他是頭腦最清醒的嗯,主人吩咐我勾引他,其他兩人可以忽略
這女鬼開始圖窮匕見了,不行,廷風和廣孝快撐不住了,我得及早動手
各懷鬼胎的許七安和蘇蘇相視一笑,許七安搶先道“我上一趟茅廁,廷風廣孝你們陪著蘇蘇姑娘。”
吱砰包間的門打開,繼而關上。
房間裡隻剩下三人,宋廷風道“蘇蘇姑娘”
對麵的蘇蘇紅唇輕啟,噴出一股虛幻的、不夠真實的陰氣,撞散在兩人臉上。
他們目光瞬間呆滯,宛如木偶。
恍惚之間,宋廷風看見朱廣孝也離開了,包間裡隻剩他和蘇蘇。這時,蘇蘇姑娘款款起身,褪裙了。
羅裙、小衣一件件的除去
“蘇,蘇蘇姑娘彆這樣,我不是那樣的人。”
“蘇蘇姑娘,我們到柱子邊”
同樣的幻術也發生在朱廣孝眼裡,他沒有宋廷風那麼虛偽,作為一個埋頭苦乾的人,他引著蘇蘇姑娘坐在桌上
“嗤!”
氣機引燃紙張,許七安將紙灰丟進酒壺裡,片刻後,紙張燃燒殆儘,青煙從壺口冒出,粗劣陶瓷燒製的酒壺表麵,出現了繁複的咒文。
這是道門的封靈符籙,專門捉鬼用的。
施展此符時,需要尋一個東西做為載體,杯、瓶、囊、壺、壇都可以,將瓶口對準惡靈,符籙便會應激生效。
他把瓶子藏在懷裡,將玉扳指握在掌心,大步返回包間。
剛來到門口,他聽見了兩聲粗重的呼吸聲,是男人的,這讓許七安心裡一沉,產生不好的聯想。
我還是低估這個女鬼了。
包間裡的蘇蘇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大聲說“是許公子嗎?兩位公子不知為何,突發癔症,你快來看看”
許七安一邊保持警惕,一邊配合的“匆匆”推開房間。
隻見包間裡,宋廷風抱著一根柱子,瘋狂衝撞;朱廣孝雙手按住桌沿,賣弄腰力。
“”許七安驚呆了。
就在這時,埋伏在門邊的蘇蘇,抓住機會,朝他噴吐陰氣。
許七安意識渾濁了一下,但轉瞬間就恢複清醒,掌心的玉扳指持續散發溫暖的力量。
他配合的做出瞳孔渙散模樣,假裝自己中了幻術。
“砰”房門輕輕關上,耳邊傳來輕笑聲。
那位蘇蘇姑娘蓮步款款的在包間裡繞了一圈,咯咯笑道“嗬,男人!”
她坐在長條凳上,翹著二郎腿,從嫵媚豔麗的嬌柔女子,轉變成高冷的女王。
不理睬兩個沉浸在男歡女愛中的銅鑼,看向許七安,柳眉輕挑“姑奶奶有話問你,老實回答。”
許七安目光渙散的點點頭,像一個聽話的,任人擺布的玩偶。
蘇蘇沉吟一下,道“周旻是不是打更人的暗子?”
“是。”
這和主人說的一致!蘇蘇微微點頭,再沒有疑慮,長話短說“把你們掌握的所有信息都告訴我。”
對麵那個銅鑼,目光呆滯的說“你做夢!”
嗯?
蘇蘇愣了一下,緊接著,她看見這個叫許七安的銅鑼,鎮定的從懷裡摸出了一隻酒壺,揭開了壺蓋,並將壺口對準她
“收!”
這個過程中,他一直保持著目光呆滯的失神狀態,以致於直到他摸出酒壺,蘇蘇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情況不對。
下一刻,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籠罩,扯出了她的靈體,投入壺中。
“嗬,女人!”
許七安目光微閃,恢複神采,微笑著蓋上壺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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