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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監正的饋贈(大章求月票)(1 / 2)

大豐打更人!

似乎是有急事,他們是大郎的同僚,難道和大郎有關?

門房老張躬身點頭“三位大人隨我來。”

南宮倩柔起身,在門房老張的帶領下,穿過前廳,來到後院。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穿著小布包的稚童,模樣隻能算可愛,被一位姿容驚豔的長裙少女牽著往外走。

稚童癟著嘴,一臉不情願的亦步亦趨。

雙方打了個照麵,少女停下腳步,愕然的審視著三位打更人。

“三位大人有事要見老爺。”門房老張解釋了一句。

許玲月矜持的點點頭,收回目光,拽著小豆丁退去一旁。

許鈴音一隻手被姐姐拽著,另一隻手抬起,粗短的手指,指著南宮倩柔,喊道

“好漂亮的姐姐,跟娘一樣漂亮。”

漂亮姐姐?!麵無表情的南宮倩柔險些破功,難以置信的扭頭,盯著許鈴音,眼角不停的抽搐。

這個小孩是笨蛋嗎?眼睛是當擺設的嗎?

他微微抬起頭,讓小孩看自己的喉結。但愚蠢的小孩一點都沒有領悟他的意思,一個勁兒的嚷嚷

“姐姐你和我娘一樣的漂亮。”

她似乎覺得,跟她娘一樣漂亮是很高的評價。

南宮倩柔拂袖而去,換成其他人敢說他是女人,不死也得脫層皮。隻是他堂堂金鑼,懶得和稚童一般見識。

許玲月目送著南宮倩柔三人的背影,進入大廳。

“姐姐怎麼不走了?”許鈴音揚起巴掌大的小臉。

“是大哥的同僚,咱們晚些再去塾堂。”許玲月柔聲道,牽著妹妹折返回去。

後廳裡,剛吃完飯的許平誌倉促起身,迎了上去,有些納悶,有些惶恐,抱拳道“金鑼大人。”

堂堂金鑼居然光臨許府,這是許平誌沒有想到的。

以金鑼的高貴身份,縱使許七安在打更人衙門混的如魚得水,也不可能屈尊降貴到一名銅鑼家中。

除非有要緊的大事。

這位金鑼倒是生的標致,遠遠看去還以為是位女子,不比男生女相的二郎差許平誌心想。

“漂亮姐姐。”

小豆丁跟著許玲月返回,站在門檻位置,討好似的叫了一聲。

這小孩真討厭,待會有你哭的時候南宮倩柔皺了皺眉,想到許七安的死,心裡不由的一沉。

他目光掠過許平誌,望向餐桌邊的美豔婦人,小孩兒說的倒也不假,的確是個豔麗的女子。

“金鑼大人駕臨寒舍,有何指教。”許平誌問道。

南宮倩柔收回目光,沉默了片刻,沉聲道“銅鑼許七安在雲州殉職了,本官是來送恤銀的。”

說著,他展開手心,身後的銅鑼神色寂然的把銀子遞過來。

南宮倩柔再把三百兩恤銀遞給許平誌,許平誌沒有收,他呆住了,像一尊石刻,一動不動。

連眼神都凝固了。

許七安殉職了南宮倩柔的話,仿佛驚雷在許平誌耳邊炸開,炸的魂飛魄散,炸的肝腸寸斷。

一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失去色彩,腦海裡被噩耗填滿,萬念俱灰。

許七安是他侄兒,是兄長遺孤,他養在身邊二十年,與親兒子何異?不,甚至比親兒子更疼愛。

許二叔對許七安一直有強烈的責任感,因為他是兄長一脈的遺孤,是唯一的存續。

撫養他長大,看著娶妻生子,為長房開枝散葉,便是許平誌此生最美好的願望。

現在,這個侄兒沒了,說沒就沒了?

渾渾噩噩間,許平誌忽然聽見一聲跌倒的聲音,他回頭看去,竟是妻子昏厥了過去。

“姐姐,什麼是殉職呀?”

許鈴音沒聽懂,她抬起頭,看著身邊的許玲月。

許玲月沒有回答,她木然而立,像一朵沒有生氣的紙花,美麗卻蒼白。

門房老張大哭起來“殉職就是死啦。”

南宮倩柔心裡歎口氣,把銀子放在桌上,道“再過天,屍骨就會送回京城,你們提前準備一下喪事。”

八百裡加急的文書,自然是比屍骨提前抵達京城的。

說完,南宮倩柔轉身就要走。

“你騙人!”

小獅子般的咆哮聲傳來,許鈴音攔在三名打更人麵前,氣勢洶洶的瞪著南宮倩柔。

六歲的孩子,已經知道什麼是死亡。

南宮倩柔沒有搭理,繞過許鈴音,繼續往外走。但許鈴音不肯放過他,追著他死打,一邊嚷嚷著“你騙人你騙人”

小孩子的思維很簡單,隻要打服騙子,讓他收回剛才的話,大哥就能回來,隻要打服騙子,大哥就能回來

南宮倩柔隻好加快腳步,帶著兩名銅鑼離開許府,走出很遠,他不放心的回頭。

那孩子竟堅持不懈的追了出來,孤零零的站在門口,嗷嗷嗷的哭著,小身板不停的顫抖。

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獸。

南宮倩柔忽然有些後悔,他應該再等待片刻,等這孩子上了學堂在轉告許七安的死訊。

“把她帶回去,讓她家人好好看管。”南宮倩柔側頭,吩咐左邊的銅鑼。

“是。”

許府,把昏厥的妻子抱回房間,許平誌來到前廳尋找女兒的身影,打算寬慰幾句,但許玲月寂然的坐在桌邊,雙眸空洞,紋絲不動。

許二叔緩緩吐出一口氣,喚來門房老張,沉聲道“派人去一趟書院,把消息告訴二郎,讓他儘快回府。”

老張抹著眼淚點頭,退下了。

其實府裡下人沒幾個會騎馬的,不管是事情的重要程度,還是時間角度,許平誌自己去一趟雲鹿書院才是正理。

門房老張知道,老爺現在騎不了馬了。

京城到清雲山,一來一回得兩個時辰,如果馬術不夠精湛,時間還會更長。

許新年是午時回的府,獨自一人回來的,傳話的下人被他拋在了身後。

策馬狂奔到大門口,許新年猛的一拉馬韁,馬匹驟停,高高昂起前蹄。

還沒等馬匹前蹄落下,許新年已經翻身下馬,臉色慘白的衝進家門,過門檻時,竟被絆了一跤,狠狠摔在地上,摔破了額頭。

他恍然不覺,踉蹌起身,跌跌撞撞的進了府,在後廳看見了家人,看見了垂淚的母親,看見了目光空洞,沒有生氣的妹妹。

當然也有孤零零坐在前廳外的台階上,用一根枯枝在地上亂寫亂畫的許鈴音。

噩耗傳來,大人們沉浸在悲傷裡,都忽略了孩子的感受。許鈴音不敢問,不敢說話,隻能孤獨的坐在台階上,一聲不吭。

許平誌眼眶發紅,看著他,低聲道“二郎,你大哥沒了。”

許新年身子一晃,眼前陣陣發黑。

正午過來,天空就陰沉了下來,寒風肆虐。緊接著,就下起了鵝毛大雪。

這是春祭後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不多時,積雪便覆蓋了屋脊,覆蓋了樹梢,覆蓋了路徑,整個世界披上一件薄薄的銀裝。

皇宮,禦花園。

太子邀請了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以及三位公主在清極亭賞雪。

炭火熊熊,桌案上擺著美酒美食,太子飲了一口酒,笑道

“去年就下了一場雪,原以為再見到雪景,要等年底了。沒想到春祭剛過,雪又來了。”

三公主笑道“聽司天監製定黃曆的術士說,開春前雪下的越大,秋後的收成就約好,不知是真是假。這雪雖是春祭後下的,但好歹也趕上開春前了。”

太子笑著點點頭,然後看向四皇子,問道“懷慶最近怎麼回事?整日待在寢宮不出,派人尋她出來喝酒,她推說身子不適。”

四皇子悶聲搖頭“不知道。”

懷慶有段時間沒出現了,原本還偶爾會和皇兄皇妹們聚一聚,前段時間開始,直接閉門謝客。

四皇子與懷慶雖是一母同胞,但懷慶那個性格,親兄妹也親不起來。

哼,一定是被我的光芒照耀的沒臉見人啦臨安喝了口酒,驕傲的想。

隨著五子棋的廣泛流傳,她臨安的大名也讓京城震了一震,試問,在本公主如此煊赫的光芒之下,卑微的懷慶自然隻有縮在家裡不敢出門。

想到這裡,臨安又開心了喝了幾口,紅霞悄悄爬上她的圓潤的臉蛋,嫵媚多情的桃花眸子略顯迷離。

幾位皇子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有一個才貌絕佳的妹妹,是件很賞心悅目的事。

嗯,“才”字還有待商榷,美貌絕倫是當之無愧。

裱裱在許七安心裡,除了貼合夜店小女王的形象,再就是年少讀書時,班級裡那種特彆漂亮,但成績很渣的女孩。

那種做數學題時,會愁眉苦臉,不停撓頭的女學渣。

但因為過於漂亮,備受男生追捧,會讓班級裡其他女生討厭,私底下腹誹一句妖豔jian貨。

而懷慶則是高冷女學霸,但因為性格過於目中無人,也不會被女生們喜歡,私底下嫉妒切,有什麼了不起。

高冷女學霸和妖豔女學渣唯一的區彆是女學霸能把班裡其他女生玩死。而女學渣隻能生氣的噘著嘴。

“這雪是祥瑞啊,你們知道昨日的八百裡加急文書嗎?”太子扯了個話題。

“張行英平定雲州叛亂一事?”四皇子說道。

太子點點頭“齊黨的工部尚書勾結巫神教,在雲州培養勢力,其心可誅。幸而張巡撫能力出眾,識破陰謀,剿滅了逆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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