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覺得王小姐覬覦許二郎美色有什麼不對,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應該從臉蛋開始嗎。
他喜歡臨安,喜歡懷慶,喜歡采薇,喜歡李妙真,喜歡蘇蘇,喜歡麗娜,甚至很喜歡國師,因為她們都很好看。
像小母馬這樣的馬中美人,他也很喜歡,一天不騎就想它的緊。
而鐘璃這樣披頭散發不露真容的,許七安就保留對她喜歡的權力。
返回房間,他按照《行脈論》的記載的方法,在房間裡打慢拳,感悟自身氣機運轉,感受血液流動,感受發力之間,肌肉的舒展和收縮。
半個時辰後結束,許七安坐在桌邊,接過鐘璃遞來的溫茶,自言自語道
“太慢了,行脈論最多是輔助作用,能不能達到化勁,還得看我個人這樣下去,年底彆說是四品,就算是五品都很難。
“我必須想辦法提升實力,氣運漸漸蘇醒,幕後黑手不會坐視不理的。哪怕有監正和神殊護著,我也不是絕對安全,對方可是至少三品的術士,背後可能還有更強大的勢力。
“欲速則不達,化勁雖然難,可至少能緩慢精進。爵位的提升、權力的增加,對我來說才是最難的。”
以前他選擇留在京城,是因為京城繁華,物質優渥,但心裡也有“大不了老子浪跡江湖”的傲氣。
而現在,他想在朝廷裡攫取更大的權力,自身實力和手裡握著的權力相輔相成,將來麵對“債主”也能有一戰之力。
所以,他現在缺機會,缺立功的機會。
“可惜啊,京察之年已經過去,而今的京城風平浪靜。我立功的機會不多。”許七安歎息一聲,轉而思考如何提升修為。
他剛才腦海裡閃過一個靈感
“《天地一刀斬》是集全身氣機於一招,而化勁也是把氣力擰成一股,不浪費分毫,以最小的代價爆發出最大的力量,兩者是異曲同工。”
這個想法讓他由衷驚喜,並迫不及待想要驗證。
許七安於房間裡立定,深深呼吸,沉澱所有情緒,氣息坍塌內斂
“不對不對,我不是在施展天地一刀斬”
他連忙結束蓄力,散去氣機,他重新施展天地一刀斬法訣,但這次沒有配合氣機,而是以純粹的身體力量來施展。
“啪!”
一拳擊出,空氣發出清脆的炸裂聲。
因為不摻雜氣機,所以沒有造成大麵積破壞。
“手臂仍有顫動,但出拳的刹那,氣力確實在往一處迸發,雖然過程中流失了許多”
這個結果讓許七安驚喜若狂,路子走對了,隻要按照這個方式去練習,他晉升五品的時間將大幅縮減。
“比《行脈論》要強很多很多,嘿嘿,我真是天才,另辟蹊徑”臉上喜色剛有浮現,突然又凝固了。
因為《天地一刀斬》是司天監送來打更人的功夫,是監正暗中的饋贈
這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麼,監jojo。
皇宮,禦書房。
卯時剛過,諸公們就被皇帝派遣的宦官,傳到了禦書房。
諸公齊聚之後,穿著道袍,兩袖清風的元景帝,步伐輕盈的走至大案之後,坐在屬於他的寶座上。
“諸位愛卿連日上奏,欲徹查“血屠三千裡”之事,朕深有同感。”元景帝俯視堂下諸公,語氣不疾不徐
“朕欲建使團赴邊關,徹查此事。愛卿們有什麼合適人選?”
王首輔出列,作揖道“陛下,此案事關重大,自當由三司協同打更人辦理。”
這是多年來,朝廷內部形成的良好默契,但凡遇到大案,基本都是三司與打更人衙門共同處理,既是合作,又是相互監督。
元景帝等了片刻,見沒有官員出麵反對,或補充,便順勢道“主辦官呢?諸愛卿有沒有適合人選?”
多方協同辦案,要麼是各辦各的,要麼是組一個團隊,團隊自然就要有領袖。否則就是一盤散沙。
通常來說,需要遠赴外地的案子,基本是組團,而不是各自辦案。
聽到“主辦官”三個字,諸公腦海裡幾乎本能的,慣性的浮現一個穿銀鑼差服的囂張年輕人。
這既是對許七安能力的認可,也是因為這半年多裡,許七安勘破一起起大案、要案,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王首輔沉吟一下,道“可委任打更人銀鑼許七安為主辦官。”
他沒有誇許七安如何如何,因為不需要。
元景帝頷首,目光掃過諸公,道“諸愛卿覺得呢?”
“善!”
眾官員齊聲道。
浩氣樓,茶室。
“什麼?血屠三千裡的案子,我來當主辦官?”
聽到消息的許七安吃驚的瞪大眼睛,滿臉愕然。
這與上次雲州案不同,雲州案裡,張巡撫是主辦官,他是隨行人員之一。而這次,他是理論上的一把手。
利弊都很明顯,此案如果破了,他占首功,而血屠三千裡的案子如果真實存在,且由他查明真相,功勞之大,難以想象。
我正愁沒有機會立功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許七安喜憂參半,因為如果破不了案,他會被降罪。
這還是好的,倘若血屠千裡案真的是鎮北王的過失,是鎮北王謊報軍情,那他就危險了。
“魏公,諸公們推舉我做主辦官,恐怕不安好心吧?陛下為何不委任巡撫,反而同意我一個銀鑼擔任主辦官?”
許七安看向對麵的大青衣,繼續說道“您得派一位金鑼保護我啊。”
魏淵摩挲著茶杯,語氣溫和,“不錯,比以前更敏銳了,以前的你,不會去揣摩朝堂諸公的用意,以及陛下的想法。”
不,我隻是覺得有你這個政鬥王者在身邊,懶得動腦子許七安謙卑的說“請魏公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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