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都指揮使借機屠殺城中百姓。
許七安傳書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李妙真大概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三黃縣青樓裡的暗子采兒姑娘說過,大概在一個月前,三黃縣突然實行嚴格的出入檢查,最初我以為是在找我,如今看來,找的是這位楚州布政使。
許七安念頭轉動間,又提出一個問題那位趙晉,沒經曆過此事吧?
李妙真傳書道趙晉的有位兄弟,是鄭興懷府上的客卿,事發之後,鄭興懷在侍衛的護送下一路逃亡,潛藏了起來。於暗中招納正義之士,試圖揭發鎮北王暴行,卻都杳無音信。
許七安有一堆細節想問,但隔著地書,說不清楚。當即傳書道行,我立刻過來,你短則半天,長則明日,我便能抵達。
結束傳書,許七安收好地書碎片,返回院中。
坐在桌邊的王妃,一手托腮,另一隻手在桌麵寫寫畫畫,嘴裡哼著小調兒,嗓音柔媚悅耳。
“王妃,我知道鎮北王屠戮百姓的地點了。”許七安在桌邊坐下,臉色凝重。
“不是西口郡嗎。”王妃反問。
許七安搖搖頭,凝視著大奉第一美人平庸的臉蛋,表情嚴肅
“咱們出來這麼久,一直躲躲藏藏不敢見人。現在,終於到了和你丈夫見麵的時候了,一切恩怨,都要清算。”
王妃笑容收斂,神色古怪的看著他“你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她突然瞪大眼睛,隻見對麵的臭男人揮舞手刀,朝她後頸砍來。
王妃因為沒有保護好後頸,被直擊要害,“嚶嚀”聲裡,趴在桌麵昏厥。
敲暈王妃後,許七安不太放心,又兌了一杯迷魂酒灌進王妃的小嘴。
“應該夠她睡兩天了。”
這才放心的取出地書碎片,把她裝進裡麵。而後,他撕下一頁紙,以氣機引燃。
“我有一雙隱形的翅膀,能日飛千裡。”許七安悠然道。
呼氣流被攪動,那是隱形的翅膀展開造成的。
許七安扇動隱形的翅膀,腳下灰塵揚起,他衝天而起,直入雲霄,到達一定高度後,陡然折轉,朝著東北方向飛去。
天高地闊,山脈河流俱在身下,蜿蜒的河流如同銀帶,起伏的山峰透著不同的巍峨和雄奇。
儒家法術簡直是作弊,他隻用了一個半時辰,就從遙遠的西南部,飛到了楚州的北部。
“風景獨秀,其實能帶她上天玩玩,也是一個奇妙的體驗,但我現在要去做正事,不能再隨身攜帶王妃。
“咦,我最近似乎常常把她放在心裡,可我明明都不饞她身子”
許七安心裡嘀咕著,挑了一座無人的山峰降落,而後展開地圖看了一眼,發現距離北山郡還有八十多裡
這一次沒有施展儒家法術,步行前往,一來是太浪費紙張,二來肩膀吃不消。
儒家法術的反噬,與施展技能威力的大小有關。
這類飛行法術,頂多是事後肩頸疼痛,得歪著脖子。
黃昏前,他來到了北山郡,頂著許二郎俊美的臉,戴著貂帽,歪著脖子。
找人打聽到客棧的地點後,不多時他便尋上門來,敲響李妙真的房門。
“吱”
李妙真打開門,見到久彆的朋友,本來是很欣喜的,但是,這個朋友歪著頭,斜著眼,冷冰冰的盯著她。
“你怎麼了?”李妙真後退一步,蹙眉道。
“落枕了。”許七安歪著頭說。
“??”李妙真沒有多問,引著他進來,吩咐捂著嘴憋笑的蘇蘇倒茶。
“時間緊迫,咱們長話短說吧。”許七安故意失手,打翻茶杯,滾燙的茶水潑到蘇蘇的胸口。
紙老婆豐滿挺拔的胸脯漏氣般的憋了下去。
蘇蘇跺腳,怒道“主人,你看他你看他,一見麵就欺負我。”
李妙真無奈的瞪一眼許七安,取出米糊和紙,道“你自己糊一下胸,其實這樣也挺好,省的你到處勾搭男人。”
這個假胸她也一直看著不爽
打發了蘇蘇,她問道“你的想法是?”
許七安懲罰過女鬼,指頭敲擊桌麵,沒做猶豫“當然是去見一見那位布政使。”
李妙真皺眉道“你不怕是陷阱?”
許七安笑著搖頭“概率不大。”
他篤定的語氣讓李妙真心裡一動,迫切的追問“怎麼說?”
她喜歡聽許七安盤邏輯,能學一點是一點。
s感謝“hite”的白銀盟,上一章沉浸在碼字裡,沒有看後台。更新之後才知道多了一個白銀盟,驚喜!大佬有空一起睡覺(很潤居士臉)。
今天狀態不好,腦子渾渾噩噩。馬上就要會一會鎮北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