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陡然拔高。
許七安搖了搖頭,想握住她的手,想想又作罷,大鯊魚可能已經“看”過來了。
一個成熟的海王,手裡握著鋼叉,要懂在正確的時機,插正確的魚兒。
現在明顯不合時宜,血腥味會激發裡頭那個大鯊魚的凶性。
臨近洛玉衡的清幽小院,留下臨安在外頭等候,他進入小院,推開洛玉衡靜室的門。
成熟冷豔的國師盤坐蒲團,雙眼微閉,眉心一點朱砂,把她絕美的容顏襯出幾分清冷的仙氣。
“我入三品了。”許七安低聲道。
洛玉衡猛的睜開雙眼,灼灼的盯著他。
她芳心劇顫,險些無法管理自己的表情,讓白皙冷豔的臉龐出現劇烈的情緒變化。
“你怎麼辦到的?”
洛玉衡無意識的壓低聲音,像是在討論某個秘密。
“魏公出征前,留了一枚血丹給我。”許七安傳音道“另外,先帝貞德的案子,我已經查清楚了。”
他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告之洛玉衡。
洛玉衡沉默了許久,緩緩點頭,半吐息半歎氣的說道“原來如此。”
許七安直言了當的說“我要弑君,但以我一人之力,恐怕不是先帝的對手,請國師出手相助。”
弑君,殺的不隻是元景,還有貞德。
洛玉衡沒有應答,嗓音冷脆悅耳
“監正不會對帝王出手,這是因為術士與王朝不可分割,殺帝皇的代價,是監正無法承受的。要不然,曆代帝王不會對監正如此放心。
“但是,三品之後的高手,不管是哪個體係,都不願意對人間帝王出手。因為滅殺一位有大氣運之人,同樣會受到氣運反噬。
“我到了相當關鍵的時刻,承受不了這個反噬,你你脫褲子作甚?!”
洛玉衡柳眉輕蹙,這小子竟然脫了外套,當著她的麵解腰帶。
“國師不是一直想與我雙修嗎,雞不可失。”許七安一本正經。
然後,他看見這位人宗道首,大奉國師,國色天香的絕代佳人,臉蛋浮起兩團紅霞。
洛玉衡神色複雜的看著他“你,你都知道了”
許七安點頭“是金蓮道長告訴我的。”
不管金蓮是民是狼,先坑一把。
洛玉衡柳眉倒豎,目光看向一邊,淡淡道
“我雖有,有此打算,但也不是非你不可,道侶之事豈可兒戲。”
她表情冷淡,語氣冷淡,但不太利索的吐詞出賣了她。
國師還是個很有儀式感的小女孩啊,不可兒戲,嗯,我當然也會洗澡,該有的步驟不會少許七安心裡吐槽,停止了解褲腰帶的行為,笑道
“弑君之後,我就是國師的人了。”
他此舉隻是為了和洛玉衡坦誠相見,你饞我身子,我求你出手幫忙,當然,我也有點饞你身子這更像是利益交換。
不過許七安對洛玉衡的觀感不差,不介意先做愛做的事,再培養感情。
古人雲日久生情!
洛玉衡眸子裡水光閃爍,同時有著罕見的羞惱,淡淡道“我明日自會出手,滾!”
許七安躬身作揖,退出靜室。
出了院子,裱裱迎上來,嘰嘰喳喳的問“你和國師談了什麼?”
許七安如實回答“想邀國師雙修,但她拒絕了。”
裱裱翻了個白眼。
許七安又說“她認為道侶之事不可兒戲,得要我八抬大轎娶她過門。”
裱裱小母雞似的“咯咯”嬌笑“還沒出靈寶觀呢,小心國師聽見,怪罪下來。”
許七安看了她一眼,將來你就笑不出來了。
“接下來,帶我去一趟王府。”他說。
王貞文回家後,就開始讓家人收拾行禮,從隨身衣物到古董、家具、字畫,一股腦兒的收入箱子。
家人茫然不已,但心知是遇到大事了。
王二爺壯著膽子問了幾次,沒得到回複,便不敢再問。
一個勁兒的慫恿最受寵的妹妹去打探情報。
王思慕通過最近朝堂局勢,以及父親竭力為魏淵爭名聲的事,心裡有了判斷。
兩種可能,一,父親打算辭官。二,陛下打算讓父親辭官。
這座府邸是皇家禦賜,地處皇城,和世襲罔替的勳貴不同,文官一旦辭官還鄉,這種禦賜的府邸朝廷要收回去的。
不像勳貴,死了老子,爵位有嫡子接替,禦賜的府邸可以一直傳下去。
按說不該啊,以父親和魏淵的關係,縱使英雄相惜,終歸也是政敵。沒必要做到這一步王思慕愁眉不展,嗬斥道
“二哥你煩不煩?一邊呆著去。”
王二爺頓時熄火,撇撇嘴,拂袖而去。
恰好這時,下人來報“大小姐,臨安公主來了。”
王思慕有些意外,立刻起身出門相迎,和臨安算半個好姬友,雙方時有往來。
來到會客廳,一眼便見紅裙子二公主,鵝蛋臉桃花眸,一如既往的內媚動人。
“殿下!”
王思慕欠身行禮,觀察著臨安得情緒,說起來,她和臨安之所以能成為好朋友,懷慶公主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臨安公主喜歡作妖,婊裡婊氣,但本身除了撒嬌,懂的討元景帝歡心,自身沒有厲害手腕。
直到認識王思慕,便有了狗頭軍師,經常要求王思慕出點子,為難懷慶。
儘管大多時候,王思慕的點子都會讓臨安偷雞不成蝕把米,但偶爾能對懷慶造成不小殺傷力。
“思慕!”
臨安笑吟吟的打招呼,問道“本宮要見王首輔。”
說著,看了一眼易容喬裝的許七安。
觀察細微的王思慕立刻注意到這個細節,審視了一遍許七安。
平平無奇,外貌和氣質平庸的很。
但這個男人既然能被臨安殿下帶在身邊,想必身份不簡單。
這時,她聽見這個外表平庸的男人笑道
“呦,弟媳婦。”
s這才第二卷呢,離完結還早。我說過,第二卷是整本書的一個轉折,你們往下看就知道了。第二卷結束後寫個單章和大家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