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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派中的叛徒,通常是由樓主和長老們提審,視情節輕重裁定處罰方式。不過柳紅棉此事參與了襲擊總部事件,此事得由總部和萬花樓共同商議。”
蕭月奴嗓音柔媚,字正腔圓,沒有劍州口音。
在時代,官話能說的字正腔圓的,要麼是讀書人裡的學霸,要麼是刻意苦練過。
許七安聽完,直指核心“你想保她一命。”
不等蕭月奴回應,柳紅棉大笑起來,眼神和表情滿滿都是嘲諷
“蕭月奴,少裝模作樣。
“十幾年了,你的偽善和做作還是一點都沒變。。
“以前是做給師父看,現在是做給外人、弟子看。隻有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許七安,要殺就殺,姑奶奶死也不受她恩惠。”
有故事啊許七安最喜歡看漂亮女人撕逼,自家魚塘除外,說道
“就這麼不肯接受蕭樓主的善意?”
李靈素和許七安的想法是一樣的,笑吟吟的說
“螻蟻尚且偷生呢,柳姑娘三思呀。”
其實就是在套話,想八卦一番萬花樓兩位美人之間的恩恩怨怨。
柳紅棉“呸”了一口,冷笑道
“她明知我恨她入骨,偏要這時候站出來裝好人,救我性命,打的什麼主意,你們難道看不出來?
“她在誅心。”
蕭月奴微微搖頭,淡淡道
“柳紅棉,不要一錯再錯。你若是誠心悔改,我能替師父做主,讓你重歸萬花樓。”
“重歸萬花樓?”
柳紅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咯咯咯”的笑起來
“行啊,你把樓主之位還給我,我便重歸萬花樓,與你冰釋前嫌。”
蕭月奴默然不語。
柳紅棉死死盯著她,長達十幾秒,語氣嘲諷
“看吧,這就是你的偽善和做作,當年你為了樓主之位,夥同外麵的男人,說我不知廉恥,與男人私通。師父信以為真,收回了我競逐樓主的資格。我一氣之下才叛出萬花樓。
“蕭月奴,你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賤人,想在跟我裝什麼?彆人不知道你真麵目,我還不清楚?你裝給誰看呢。”
她妙目流轉,落在許七安身上,恍然大悟
“哦,明白了,我的價值就是讓你在許銀鑼麵前刷好感唄。你執掌萬花樓多年,未曾嫁人,可見眼光有多高。想來隻有許銀鑼才能入你的眼。
“嘖嘖,傍上這麼個金龜婿,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小小劍州,都容不下你這尊女菩薩了。”
啊這,彆說還有點小期待呢許七安自我調侃。
慕南梔和李妙真輕飄飄的看一眼蕭月奴。
李靈素興致勃勃的插嘴
“你有沒有私通,可不是蕭樓主說了算,你師父難道沒有驗身嗎。”
柳紅棉冷笑道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誰說私通就一定要破身?她模仿我的筆跡,偽造了情書,通過信中內容把我塑造成人儘可夫,且愚蠢的浪蕩女子。
“而那所謂的情夫,自然也不是什麼正派人士,沒記錯的話,是個名聲極為狼藉的浪蕩子。
“此事傳揚出去,門派中的同門都是女子,會怎麼看我,還會繼續擁戴我?外人又會怎麼看我,萬花樓的未來樓主是個委身浪蕩子的蕩婦,整個門派形象又會如何?
“可笑我當時年輕天真,竟還想著與你公平競爭,靠本事贏你。”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蕭月奴,看她怎麼解釋。
豈料蕭月奴的回應,出乎所有人預料。
“沒錯,當年的事,確實是我叫人做的。你並沒有與外麵的男人私通,是我抹黑你,誣告你,讓師父顧忌門派顏麵,取消了你競爭樓主的資格。”
柳紅棉表情有些呆滯,似是沒想到她如此坦然的承認。
蕭月奴淡淡道
“你還記得,師父當年怎麼與我們說的?
“樓主之位關乎門派傳承和興旺,爾等各憑本事。”
柳紅棉深吸一口氣,驅散臉龐的呆滯,針鋒相對道
“這就是你使下三濫手段的原因?”
蕭月奴目光平靜,緩緩道
“我所作的一切,都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
“樓主之位關乎門派興旺和傳承,這是師父在提醒我們,手段不夠的人,是沒資格成為樓主的。
“爾等各憑本事,意思就是沒有規則,沒有底線,隻要能贏。”
企業及理解許七安震驚了。
柳紅棉大怒,尖叫道
“不可能,師父常常教導我們,萬花樓是女子組成的門派,想要不受欺淩,於外,要狠辣果斷;於內,要團結友愛。
“你休要顛倒黑白,為自己的黑心腸找借口。”
蕭月奴神態一直很穩,看著她
“你當師父不知道我蹩腳的栽贓陷害?她給過你機會的,可你又是怎麼做的?
“一哭二鬨三上吊,辯解的語氣蒼白無力。你完全可以還擊,可以用更肮臟的手段反擊我。可你除了鬨,什麼都沒做。
“師父才對你失望至極,認為你不適合執掌萬花樓。愚蠢不是你的錯,但不要毀了祖宗百年基業,不要連累了眾多同門。
“我本打算繼承樓主之位後,再與你坦白這一切,誰知你偏激自傲,一怒之下叛出萬花樓。直到今日,我們姐妹倆才重逢。”
柳紅棉呆呆的站在那裡,被刀傻了。
顯然,她內心其實認可了蕭月奴的話。準確的說,她被說服了。
蕭月奴不再看她,望向許七安,柔聲道
“我會把她關押在武林盟,許銀鑼不必擔憂後患的問題。”
“罷了,你把她帶走吧。”
許七安頷首。
有些女人,看著是嫵媚勾人的妖精,其實內心是個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