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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嬸嬸聽聞了一個噩耗,寶貝兒子又要參軍出征了。
對於文化水平不高,目光短視,自認為小仙女的嬸嬸來說,戰爭就是死亡的代名詞,象征著家破人亡,象征著白發人送黑發人。
今年秋,許二郎隨軍北征援助妖蠻,嬸嬸連著一個月吃不好睡不著,半夜突然驚醒,夢到二郎死於靖國鐵蹄之下。
許平誌一開始細心嗬護,溫言軟語的安慰妻子。
時間久了,心裡就吐槽二郎每天都在你夢裡死一次,您能彆詛咒他嗎?!
溫暖的廳裡,燭光璀璨。
一家人圍在桌邊享用晚餐,許二郎自信滿滿的說道
“娘,你放心,我現在是七品仁者。”
嬸嬸一聽,問道
“七品仁者有多厲害?”
許二郎沉吟沉吟,道
“儒家七品體會仁義,樹立道德,但沒有戰力加成。。嗯,非要說的成長的話,就是我能愈發的堅守本心,不被財色酒氣誘惑。”
嬸嬸“啐”了一口
“那還不是個文弱書生,我倒寧願你被酒色財氣誘惑,大郎以前老實巴交,就很沒出息。天天去教坊司後,就成了名譽天下的許銀鑼。”
許二郎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麗娜咽下嘴裡的食物,道
“二郎兄弟,你何時出征?我隨你一同南下。”
許二郎審視著她“你?”
是我家的米飯不香了嗎。
麗娜精致的臉龐露出無奈之色
“許寧宴昨日聯絡我,說去南疆辦事,可能要去一趟蠱族,希望我能帶路引薦。唉,我舍不得離開京城,離開大家。”
你是舍不得我家的白米飯吧許二郎心裡腹誹,“哦”了一聲,考慮到麗娜的飯量,道
“隨行可以,但錢糧自備。”
軍糧不能被她白白浪費。
嬸嬸美眸一亮,拍著豐滿的胸脯“麗娜是鈴音的師父,路上的盤纏都該由我們負擔。”
這個南疆來的飯桶終於要走了,她一個人的夥食,抵得上許府十個人。
而且,一旦麗娜回南疆,鈴音就不用習武,就能送進宮裡讀書。
前陣子太傅不停的派人送帖子,想收鈴音做關門弟子,但都被許二郎以顧及太傅性命安危,給推了回去。
在嬸嬸看來,太傅這樣的文壇執牛耳者,是鈴音通往“知書達理”道路上不可缺少的良師。
麗娜話鋒一轉,道
“我想帶鈴音回南疆,她體內的力蠱已經進入第一階段的成熟期,我想在它進入第二階段前,讓它吸收蠱神的力量,這很重要,直接關係到鈴音未來的潛力。
“另外,我收了一個超級天才做徒弟,阿爹和族人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她想帶徒弟回力蠱部炫耀一番。
“不行!”
嬸嬸筷子往桌上一拍,大聲反對。
“確實不行。”
許二叔以中肯的語氣給出評價。
“可是許寧宴已經答應了,他說鈴音潛力這麼大,就該在兒時打下基礎。以鈴音的天資,將來一定會成為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霸主,就像我爹那樣。用你們中原人的話說,將來是要名垂青史的。”
麗娜說。
力拔山兮氣蓋世?嬸嬸一聽,臉都綠了。
不,到時候史書上隻會寫,許鈴音有霸主之資,然創業未半隨師遠行,中途夭折許二郎搖搖頭。
麗娜拍著小胸脯,用自己質樸的語言勸說“放心,我會照顧好鈴音,帶著她順利抵達南疆的。”
我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帶著她,傻姑娘帶蠢孩子,能長途跋涉回南疆才怪許二叔心裡嘀咕,沉聲道
“如今世道大亂,你一個小姑娘帶著鈴音去南疆,途中必定遭遇不測。”
麗娜立刻拍胸脯“我已經四品了。”
許二叔懵了一下,頓時露出猶豫之色。
如果麗娜擁有四品戰力,那確實沒什麼問題。
“而且我還能和許寧宴實時聯係,他如今也在南疆,真要遇到麻煩,會來幫忙的。”麗娜道。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麗娜忽略了金蓮道長的囑咐,眾目睽睽之下取出地書碎片,聯絡許七安。
她把家人的反對傳書給許七安。
但麗娜忘記了私聊,直接在地書群裡說了此事。
二啥?麗娜要帶鈴音南下?他們不會一路向西吧。
四根據麗娜來京城時的淒慘遭遇,不排除這個可能。
二是啊,以鈴音和麗娜的智慧,我的建議是不要衝動,好好呆在京城。
許二叔、嬸嬸、許辭舊,默默的把目光從地書碎片挪開,看著麗娜不說話。
三無妨,她們先隨二郎抵達青州,隨後往西南方向去禹州,這樣隻要徒步走一千裡左右,就能到南疆。我們隻要保證她們在禹州時的安全。
嗬嗬,其實以麗娜的實力,根本不用擔心那麼多。適當的磨煉對她們都有好處,我會讓孫師兄暗中照拂。麗娜,你把我的話轉告給二叔和二郎。
麗娜剛想說他們也在看,又見許七安傳書
三不過,還是要叮囑一聲,不要相信任何人,千萬不要被騙。
二一定不要被騙。
四小心不要被騙。
六注意不要被騙。
一警惕不要被騙。
我的天啊,五號是有多蠢李靈素驚呆了。
麗娜臉色漲紅,又羞又氣,剛要結束傳書,立刻就看到許七安的下一條傳書
三鈴音的天資委實不錯,不修行力蠱就是暴殄天物,我家嬸嬸是蠢貨,懷抱不切實際的夢想,認為鈴音能知書達理,一家人都笑話她,就是不說出來。
李妙真看到後,立刻搭茬
二許家嬸嬸確實傻的可愛,常讓你妹妹耍的團團轉。
四許家嬸嬸愛女心切罷了。
麗娜看了一眼臉色鐵青,殺氣騰騰的嬸嬸,小心翼翼的傳書
五許,許家嬸嬸在邊上看著的
地書聊天群陡然一靜。
然後再沒聲息了。
嬸嬸把卡姿蘭大眼睛瞪的滾圓,先剮一眼麗娜和地書碎片,再狠狠剮過許二郎和許二叔,咬牙切齒道
“笑話我?”
最後鎖定許玲月“耍我?”
許二叔和許二郎連忙搖頭。
許玲月細聲細氣,帶著點委屈道
“都不知道李道長在說什麼,明明借宿家裡時,女兒和她處的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