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兩個沒有“利益”關係的人。
李靈素侃侃而談
“因為許家嬸嬸和許寧宴生母的關係有些微妙,雖然兩人表麵上客客氣氣,可時間久了,許家嬸嬸難免會想,這個女人回來了,我辛苦養大的崽,就不是我的了。看著她對許寧宴噓寒問暖,心裡就不是滋味。
“你明明什麼都沒乾,就因為一個身份,把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搶了。而從姬伯母的角度來說,我隻是想彌補二十多年的虧欠啊。
“國師也不是省油的燈,隔三差五的去一趟許府,當著臨安的麵和許寧宴喝喝茶,論論道。哦對了,那個狐狸精可狡猾了,她現在已經成了臨安的軍師。
“專門替她出主意”
李妙真上下審視著師哥,表情古怪
“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都是苗有方告訴我的。”李靈素挑眉道。
好家夥,苗有方改行做收集情報的暗子了?專收集許府女眷的宅鬥相關?你倆上次被許寧宴吊在許府外還不夠,想被吊在京城城門口是吧李妙真滿腦子的槽點。
李靈素咳嗽一聲,道
“這些狗屁倒灶的事,不提也罷。妙真啊,功德修的如何?”
李妙真“嗯”一聲
“還算不錯。”
轉修地宗心法後,她才感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路,做好事和修行兩不誤,太適合她了。
李靈素歎息道
“地宗功法雖然適合你,但入魔的危機不可不防,所以,師哥替你想好解決之道了。”
李妙真詫異的看著臥龍,心說你不是個會關愛師妹的人啊,你想整什麼幺蛾子。
李靈素掏出一本褐色封皮的書,薄薄一側,大概十幾頁的內容,悄悄塞進李妙真懷裡,低聲道
“師哥從靈寶觀裡偷出來的,人宗心法,你收好。”
人宗心法李妙真斜眼看他,你想乾什麼?
“地宗入魔沒法子解決,可人宗業火纏身,你可以找許寧宴雙修啊,光明正大的睡他。師哥隻能幫你到這一步了。”李靈素擠眉弄眼。
儘管很厭惡狗賊許寧宴,但既然師妹對許寧宴有好感,他也不會棒打鴛鴦。
再說,師妹性子剛烈,可比洛玉衡還有王妃難對付多了。
許寧宴要是把持不住往後的日子可就有意思了。
“神經病!”
李妙真隨手把人宗心法丟到院內的花圃裡。
“懶得理你,我走了。”
李妙真禦劍而去。
聖子一個人坐在屋頂,落寞的喝著虎骨酒,想著黃昏後又是數場狹路相逢的激戰,心裡就一陣發怵。
喝完虎骨酒,聖子覺得自己又可以了,施施然下了屋頂,在花圃裡一陣翻找,發現那本人宗心法不見蹤影。
“咦,她明明丟在這裡的”
皇宮。
禦書房,懷慶坐在鋪設黃綢的大案後,淡淡道
“今日錢首輔遞了份折子上來,給朕羅列了不少才華人品兼備的年輕俊彥,希望朕能從中選出一位,冊封為後。
“許銀鑼怎麼看?”
我覺得冊封為後,這個措辭有些問題堂下的許七安說道
“給我看看。”
見他還真要看,懷慶臉色一冷。
你看什麼?
看完替我選一個?
懷慶看向掌印太監,淡淡道
“把畫像搬出來給許銀鑼過目。”
掌印太監立刻捧來十幾甫畫卷,在小宦官的輔助下,逐一展開。
許七安徐徐掃過身份優越,地位超然的公子哥們,沒好氣道
“這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怎麼配的上咱們的陛下,錢首輔腦子是不是壞了。
“他首輔當膩了?”
懷慶故意唱反調,淡淡道
“朕覺得都挺好得,個個一表人材,年少有為,大奉出色的年輕人,也不是隻有許銀鑼,對吧。
“你覺得哪個最順眼,就替朕挑一個吧。”
其實錢青書挑的這些人確實不差,可以說是京城最拔尖的二代。
自身能力也不俗。
比如這位叫“錢俊”的公子,十歲詩經倒背如流,十二歲考取童生。
去年雖然會試落榜,但想來今年能憑借一篇《我的首輔父親》一舉奪魁,成為狀元……
許七安搖頭
“這些凡夫俗子,怎麼能配得上陛下呢。”
懷慶“哦”了一聲,語氣冷淡
“朕也是普通女子,總要成親生子,這些人都是大奉未來的棟梁,如何配不上朕!”
許七安隨口說道
“能配的上陛下的,當然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懷慶雙手撐在大案,身子略微前傾,美眸明亮,似乎就在等他這句話,逼問道
“那許銀鑼認為,誰是頂天立地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