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鈴音就提議說
“那我們去問我師父吧,我師父很聰明的。”
於是兩人跑去找了正在夥房偷吃東西的麗娜
許鈴音眨巴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
“師父,你再吃什麼呀!”
麗娜抹了抹嘴角的油,“少廢話,江湖規矩,一人一半。”
她指著盤子裡的熏雞。
許鈴音開心的走過去,扯下一隻雞腿,想了想,又扯下雞屁股,遞給頭頂的白姬。
三人很快吃了起來。期間,許鈴音一邊鼓著腮幫咀嚼,一邊說
“師父,我又夢到大蟲子了。”
麗娜注意力都在熏雞上,隨口問
“什麼大蟲子啊。”
許鈴音道
“就是蠱神啊”
麗娜手裡的雞肉掉在地上,她瞳孔微微放大,愣愣的看著許鈴音,過了好一會,壓低聲音道
“祂又教你打架了?”
許鈴音搖頭,“祂就是跟我說話。”
“祂說了什麼?”麗娜大聲追問。
許鈴音歪著腦袋,很努力的回憶,然後宣布道
“我忘記啦!”
“你這個蠢貨!”麗娜隻覺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想她打小就聰明,怎麼就收了如此蠢笨的弟子。
麗娜二話不說,拉著許鈴音的手腕,奪門而出。
白姬開心的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撲倒桌上啃起熏雞。
都是我的啦~
皇宮裡,禦花園的清水池邊,懷慶穿著梅色宮裙,坐在青岩上,裙擺下露出一雙白皙勻稱的小腿,雙腳浸泡在清澈的水波裡。
身邊擺著小案,上麵是酒水和瓜果。
許七安坐在她身後的涼亭裡,對著麵前的棋盤苦思冥想。
懷慶把一塊削好的甜瓜塞進紅豔豔小嘴,慢條斯理的吃完,微笑道
“春光正好,適合泡腳賞花,許銀鑼過來陪朕坐坐。不必糾結棋盤。”
看不起誰呢許七安一口拒絕,道
“我肯定能想出破局之法。”
“”懷慶就不理他了。
過了片刻,女帝戲謔道
“聽聖子說,許府一片狼煙啊。”
許七安頭也不抬,凝視棋盤,笑道
“府上人多了,自然就有小矛盾小衝突,哪能一片和諧?對了,錢首輔給你的那些名單你給我一份兒,我看裡麵有些公子哥不錯,可以玲月物色個夫婿。”
懷慶‘哦’了一聲
“許玲月確實該嫁人了,有瞧上哪家的公子,朕可以賜婚。”
許七安撇撇嘴
“我是打算有這份名單嚇唬她,這丫頭最近在府上囂張的很,打壓完我娘,打壓臨安,我得讓她收斂些。”
懷慶笑了起來
“回頭二郎和思慕成了親,就跟熱鬨了。你說她們到時候是各自為戰,還是相互結盟?”
“誰知道呢!”
許七安腦補了一下,既覺得頭疼,又有點期待,那場麵肯定比勾欄戲曲有看頭。
想到看戲,他突然就想起了徒弟苗有方。
“苗有方在禁軍裡對吧。”
懷慶點點頭。
苗有方現在是禁軍營,步兵二營的指揮使,身居高位了。
她把許寧宴的這個弟子,當做親信來培養。
“丟去刷茅廁一個月。”許七安說。
正說著,一位青衣宦官匆匆而來,停在亭外,朗聲道
“許銀鑼,府上派人傳信,通知您速速回去。”
許府。
書房裡,許七安臉色嚴肅的盯著小豆丁。
小豆丁臉色嚴肅的盯著桌上的糕點。
“你忘了蠱神與你說的話?”
“大鍋,我能吃嗎”
許七安歎口氣
“吃吧!”
趁許鈴音走到桌邊拿糕點,屈指點在後頸,發動心蠱的禦獸之力。
不管是他體內的七絕蠱,還是小豆丁後頸的七絕蠱雛形,都可以視作溝通蠱神的“橋梁”,隻不過前者受到壓製,蠱神無法隨意傳送意念,或降臨。
而小豆丁身上的七絕蠱“雛形”,對蠱神來說卻沒有限製。
他現在要做的是,以小豆丁為媒介,接續與蠱神的聯係,聽聽祂在瞎嗶嗶什麼。
霍然間,許七安眼前呈現出一片黑暗,無邊無儘的純粹黑暗。
黑暗裡,浮現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沉默得與他對視。
“秋露”
“不化蠱,難逃大劫”
赤紅如血的雙眼緩緩閉合,黑暗隨之破碎。
許七安睜開眼睛,眉頭皺起。
“秋露不化蠱,難逃大劫什麼意思?蠱神想說什麼?”
他旋即拿出地書碎片,傳書道
三諸位,適才蠱神通過鈴音,向我傳達了兩句話,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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