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豐打更人!
天蠱婆婆沉浸在混沌太虛之中,不多時,混沌初分,景物呈現,一副副未來的畫麵交替著閃過。
這些畫麵紛亂繁雜,有的是某座山穀的未來,有的是某個不認識的凡人的未來,而這個未來,可能是明天的,可能是一個時辰後的。
龐大的信息流衝擊著天蠱婆婆的元神,讓她額頭青筋凸起,太陽穴“突突”的脹痛。
終於,經過一次次篩選,承受了一次次未來畫麵的衝擊後,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畫麵隨之破碎。
“噗”
天蠱婆婆身子一歪,倒在軟塌上,口中鮮血狂噴。
她的臉色煞白如紙,雙眼沁出血肉,嘴唇不停顫抖,發出絕望哀嚎
“天亡九州”
寢宮。。
懷慶披著絲綢長袍,浸泡在冰涼的水中。
此時黃昏已過,沒有宮女點燃蠟燭,室內光線昏暗,她閉著眼,表情愜意。
儘管沒有銅鏡,她也知道自己雪白的脖頸、胸脯等處遍布著吻痕和抓痕,這是某個半步武神毫不憐惜留下的痕跡。
“呼”
她輕吐一口氣,皮膚所有痕跡消失不見,包括被撞紅的臀和胯,嬌軀依舊瑩白細膩。
一次雙修,她身上的龍脈之氣已經儘數轉移到許七安體內,包括她身為一國之君所附帶的濃厚氣運。
懷慶不是天命師,無法窺見國運,但估摸著大奉的國運至多就剩一兩成。
其餘的全凝聚於許七安體內。
炎康靖三國因為氣運被巫神奪儘,因此滅國,被納入中原版圖,成為大奉的一部分。
如今大奉的國運急劇流失,不久的將來,也會麵臨亡國滅種的災難。
這便是因果。
“絕境之人退無可退!”懷慶靠在浴桶壁,歎息般的喃喃。
她在賭,大奉在賭,所有中原的超凡強者都在賭,賭許七安能成武神,殺超品,平大劫。
如果成功,那麼流失的國運就可以還於大奉,九州生靈和朝廷置之死地而後生。
如果失敗,反正也沒有更糟糕的結局了。
這時,小碎步從外頭傳來,那是返回的宮女們。
懷慶屏退宮女們時,吩咐的是一個時辰內不得靠近寢宮。
如今時間到了,宮女們自然就回來伺候陛下。
懷慶耳廓動了動,但沒反應,自顧自的躺在冰涼的浴桶裡,眯著眼兒,思考著局勢。
宮女們進了寢宮,首先看見的是女帝的貼身衣物淩亂丟棄在地,那張紫檀木製造的奢華龍榻一片狼藉。
值得一提,掌控化勁的武夫都懂的如何卸力,因此不管在床上怎樣放肆,都不會出現床榻的情況。
鐘璃如果在場,那另當彆論。
不明真相的宮女有些茫然,她們伺候陛下這麼久,從公主到皇帝,從未見她如此邋遢隨意。
為首的宮女轉頭四顧,一邊吩咐宮女收拾衣物、床鋪,一邊低聲喚道
“陛下,陛下?”
這時,她聽見收拾床鋪的宮女低低的“啊”一聲,捂著嘴,表情有些慌張惶恐。
大宮女皺皺眉,眼睛瞪了過去。
那宮女指了指床鋪,沒敢說話。
大宮女挪步過去,定睛一看,頓時花容失色。
床鋪淩亂不堪倒也罷了,水漬濕斑遍布倒也罷了,可那一點點的落紅鮮明的刺眼。
再聯係周遭的情況,傻子也明白發生了什麼。
“朕在沐浴!”
裡頭的浴室裡,傳來懷慶清冷性感的聲線,帶著一絲絲的慵懶。
大宮女用眼神示意宮女們各自做事,自己雙手疊在小腹,低著頭,小碎步走向浴室。
過程中,她大腦高速運轉,猜測著那個被陛下“臨幸”的幸運兒是誰。
能成為女帝身邊的大宮女,除了足夠忠心外,智慧也是不可或缺的。
她立刻想到近來一直困擾陛下的立儲之事,以陛下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把皇位拱手還給先帝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