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竹!
“性侵害”一個對於曾經,現在,未來都不會陌生的詞。
在這個昏暗的燈光中,照應出了地上的水漬,微微泛著紅。那紅是一點一點暈染開的,一圈一圈的像是逐漸綻放的花朵。
水漬的中間是一具已經僵硬了的屍體,他不知道已經死了多久。身上的刀痕從腹部開始,一直到他那暴露著的下半身,又深又狠,活像是要把他切成兩半。他上半身穿著白襯衫,雖現在已經血液漸漸滲透
他的表情猙獰,口大張著,像是受了極度的驚嚇。有心之人細看,就會發現這個人就是那前幾日剛剛上位的a市公安局局長。不過這局長為什麼會出現這荒郊野嶺的廠房之中,還下半身赤裸著,這其中的故事,真是叫人細思極恐
席予諾從廠房出來已經有小半個小時了,她一直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無服務三個字。她一步步的光腳走著,眼前是被月光照亮的幽暗森林。換做以前,席予諾可能會害怕的邁不開腿,但現如今恐懼已經從她的腦海鏟除,畢竟都敢殺人,這麼點小事再害怕,讓人覺得矯情。
終於她在一個山頂,感應到了一格信號,她撥打了一個她已經背熟了的電話號碼。
“嘟嘟怎麼了?”
“我成功了,西郊陵園後門的庫房裡。”席予諾沒有一絲殺人之後的顫抖,更沒有恐懼,她語氣平緩的說著這句話。
“席予諾你你太可怕了。嘟嘟”
席予諾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心裡如同刀絞般,但是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
“我想你了”
席予諾站在山頂的邊上,夜晚的淩冽,刺骨。她就像一個即將起飛的風箏,被風吹的立不住,她試著回憶這一生,她的記憶卻像是消失般,她聽說人的一生在最後一刻會想起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她好奇,自己是哪一刻呐?
被長劍貫穿身體,鮮血四濺時?又或者被誓言拋棄,跌坐在地時?
想到此她好像並不感到十分悲傷,隻有些悵然若失,仿佛心頭缺了一塊,不悲不喜,似是認命。
她低下頭看著眼前這個深不見底的裂口,就像可以吞噬一切的深淵。她從未有過此時此刻的心情,她想找一些可以使自己活下去的借口
例如不要這麼矯情,這些都會過去的。
你應該學會健忘,你應該長大了。
你不應該小題大做,每個人都不容易
不夠不夠,她覺得她快被深淵吞噬,它抓住了自己的腳腕,膝蓋,腰
環顧四周,悄無聲息,那些人旁觀後走開,席予諾終於明白至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
那就不掙紮了
一陣狂風刮過,將席予諾吹進了深淵裂縫。她就像一片樹葉,一張白紙,一根稻草輕飄飄的被丟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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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予諾陷入了一陣眩暈,她聽見有個男子在自己身邊焦急的喊到“阿月,醒醒。快!快請竹皚長老來!!”
席予諾覺得眼前像走馬燈一樣,放映著一個人的人生。從她第一次開口說話,第一次走路,第一次看見哥哥們,第一次舞劍,第一次認識朋友
這好像是一個叫做楊曦月的人的前半生,可是為什麼要給她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