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有壽果斷側過身不跟他家皮孩子鬨,伸手指向書櫥,“原來爹不認識的那些大篆,其實才是原件。”
啥意思?
請明示……
“那些小篆才是抄錄的內容。”關有壽感概地搖搖頭,“咱們關家這老祖宗可真沒說的,太細心了。”
“爹爹,先等等。”
“說!”
“你的意思,這大篆啊小篆呀其實內容都是一樣的?原來是重複的內容,原來都是一碼事?”
“應該八九不離十。目前對校的這兩份內容算是最少的,大致內容就差不離。你快過來瞅瞅。”
瞅啥呀,你說是一定就是。關平安抓了一塊手帕擦了擦雙手,可……太矮了,壓根夠不著呀。
她隻好先挪椅子。
見狀,關有壽在一旁看著暗暗偷樂,也不搭把手。
“爹爹,真的耶,你太棒了~”
見閨女剛上椅子還沒低頭就開始撒糖兒,關有壽再也忍不住暢笑出聲,“行了,接下來的任務?
咱們爺倆先爭取將所有小篆體的竹簡與帛書翻完,你呢,先停一停抄書的活兒,咱們爺倆短期內以這些為主。”
“好滴。”
“也許能從中找出這小葫蘆到底是咋回事。”這才是他最大的目的,不然這心裡還是老覺得不踏實。
“對滴。”關平安這個汗顏的。
想當初她一進這書房一瞟見這些竹簡之時,可不就想得快找找葫蘆仙居來源?結果一股腦交給她爹後給忘了。
“爹爹,這是藥方子?”居然還有朱砂,會不會是煉丹的?關平安轉了一下眼珠子,到底沒說出口。
她早就說過他們關家的老祖宗就是在《列子》、《莊子》和《呂氏春秋》裡麵被時常提起的關尹子。
更是在函穀關攔住老子,留下了《道德經》的那位關令尹喜;也是被道教尊稱為“玉清上相”的老祖宗。
沒錯吧?
這還是你親口前世告訴我的呢。就連那一幅打坐老兒的絹畫與前世隴西關家祠堂掛著的也是一模一樣的。
哼,問她咋知道?
誰讓老關家女子不得入祠堂,她可不得偷偷溜進祠堂裡頭好好瞅一瞅。
“應該是。”
可惜裡麵有些草藥的名兒……不是稀有藥草,就是改朝換代幾次,這什麼牛心草的應該也是如此。
關平安的眼珠子一轉,跳下椅子跑到書櫥前麵拉開了地下櫃子,在一堆層層疊放的小匣子上麵抽出一個匣子。
“爹爹,這裡麵就一張帛書。原本放在外麵博古架上的中間,瞅著就應該是貴重品,你幫我想想該咋整。”
關有壽看著閨女遞過來的一張“天書”,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再瞥了眼匣子內的兩個小瓷瓶,點了點頭。
“這個不急,先對好資料,然後再找跟這上麵類似的文字。”不然哪怕就是李老認識上麵的文字,他也不敢冒險。
“好的,我聽爹爹的。”不然又能咋整?老祖宗留下的帛書和竹簡就老多老多的,靠她爹一個人要到何時?
關平安瞥了眼一說完就開始動手的關有壽,暗歎一口氣。真要命了,她的三年計劃肯定泡湯了。
老祖宗啊,你就不能行行好托個夢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