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關仲遠見關平安一臉不可思議的小樣兒,他就樂得夠嗆,“什麼叫物極必反?老查理就最喜歡吃龍蝦。”
關平安搖頭,“虧了。”
“對了!”關仲遠強忍著笑意,“知道去年‘嚇王’誰買的?好家夥,一隻足足有二十斤,就是他家搶購的。”
“何苦來著呢。”
關仲遠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趁這空檔,齊景年趕緊將一碟蝦肉推到右手邊,示意坐在他右邊的關平安吃,邊笑道,“吃的就是一個‘貴’字。”
關有壽見狀將自己手上用專用用具處理過後肉質豐厚的前螯放到了葉秀荷的碗裡,舉起了杯子朝關仲遠示意一下。
“小北這話就直擊本質。”一旁跟著失笑搖頭的梅大義讚同點頭,“雖說有些東西物有所值,但大多數就是捧起來。”
“好比說這紅酒?”關有壽晃了晃高腳杯。他如今算是幾乎喝過世上最奢侈的高價酒,但要他說真心話?
哦,他和他老子也學習了一段時間如何品酒。可等喝過之後,論哪種物有所值?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
關平安見他們幾人的話題越說越遠,從紅酒的曆史不知怎麼就說到了第五大道的奢侈品上麵,她果斷學她娘低頭吃。
要說這麼多龍蝦燒法,她還是最喜歡清蒸的。白白的蝦肉,肉質非常鮮嫩彈牙,沒有絲毫的海腥味,反而是純粹的鮮甜可口。蘸著香醋薑末,一口咬下去汁水橫流,吃的不是一般的過癮。
齊景年難得見他小媳婦胃口大開,放下湯勺,又拿起一旁吃龍蝦的專用工具,處理好一個大前螯就遞給她啃。
桌上關仲遠幾人見狀有眼尖的朝他調侃地笑笑,有離得近的就近遞來濕巾,邊繼續吃著喝著,邊聊他們的話題。
齊景年不以為然笑笑。還真不是他有意秀恩愛,他要是不處理好遞給關關,就她的性子,可沒那個耐性閒心吃什麼龍蝦腳。
要是他們沒在場,根本無須他動手。她又不嬌氣,反正有的是力氣,暴力破壞就行,根本無須注意就餐儀態。
其實,要他說,他的關關其實根本就沒必要注重這些儀態問題。就她吃東西這個小口小口的,還是太淑女了。
可要改?
難。
很難。
有些習慣不是她事先想顧及到什麼優雅形象,而是已經根深蒂固融入到日常生活,就如這就餐習慣。
吃米飯,每次都是用筷子夾兩三粒米數著吃。即便是吃麵條,那也是一小節一小節的吃,也就練武時不拘小節。
其實這樣就餐很不好。雖說看著舉止優雅,也自然的毫無做作,但對個人的健康問題來說就弊大於利。
天氣暖和還好。等天氣炎熱了就開始苦夏,冬天裡更不用說,那是越吃,飯菜越冷,吃著吃著就不得不放下碗。
偏偏這小壞蛋還理由多多,什麼一個小時前我剛吃過點心呀,要不就是過後還有宵夜啊,反正就沒輸過。
人還未離開,齊景年已經有些擔心自己不在的幾天,她又會不會不正常飲食,就她嬌弱的身子骨可彆整出水土不和來。
這新來的廚師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媳婦隻要每次吃過油膩大餐,她都習慣了次日一早要喝上一碗大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