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混子!
賈家後門守護的是文信的親信,乾瘦的任寶珠,以及冷誌輝的侄子冷強,原本他們因為前院的呼喊,互相對峙,甚至彪悍的任寶珠用槍直接指向了冷強的鼻子想要逼他就範,但下一秒突然從背後爆發的槍聲,以及身邊人員的倒下,讓他們立刻意識到還有漏網之魚。
‘有漏網之魚?’
任寶珠的反應很快,直接一個跳躍翻過麵前的車子就回趴過來,借助車子的掩護,對奔出的人員開槍。由此可見他被文信信任,不是沒有來由。
而反觀冷強,這個往日不比任寶珠囂張少多少的家夥就有些不堪了,在任寶珠都大叫一聲有漏網之魚之後,他還有些呆愣,直到有一枚子彈鐺的打在他身邊的車身上,激起刺目的火花,他才一個機靈的大叫一聲媽呀想要逃跑,但卻被注意到的劉玉江抬手一槍打在了屁股上,然後哎呀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也不知死沒死,就此沒了動靜。
和冷強的反應如出一轍,很多帶著黑口罩的男子都是驚慌奔逃,甚至不管後背就被暴漏在敵人的槍口之下,甚至因為他們的行為影響了任寶珠手下一些彪悍人員的反擊,這讓任寶珠氣的哇哇大叫。
‘廢物,廢物,都踏馬給我彆慌,對方隻有幾個人,我們就算不用搶也能湮滅他們!’
任寶珠大喊大叫的用力扣動扳機,在打倒一名衝出來的白衫人員之後,立刻翻過身背靠車子阻擋,準備換一個槍梭,而嘴裡卻不停的呼喊,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方人員占據優勢,之所以被打的沒有反抗之力,是因為所有人都處在驚慌中,隻要他喝出對方的短處,那麼優勢還是在他們一方的。
不得不說任寶珠的判斷是正確的,隨著他的喊動,一些彪悍的,或者抱著僥幸的人員用力看過去,看奔出來的白色身影的確隻有寥寥幾人之後,稀稀疏疏的反擊漸漸響起。
‘瑪德,快!’
劉玉江知道他們的唯一機會就是以快打快,若是不能趁對方反應過來衝過去奪車,那麼他們都會被留下,所以哪怕他奔跑的腿腳發軟,也還是用力的在呼喊,在奔跑。
‘啊,跑,跑!’
原本五十來米的距離在往日的劉玉江看來是那麼近,但在這緊急的時刻,劉玉江卻覺得是那麼的遠,以至於控製不住的咆哮,尤其是聽到身邊不斷因為周邊漸漸彙集過來的子彈跌倒的聲音,劉玉江更是心如刀割,因為這些都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啊。
任寶珠這個時候已經換好了,回頭一看,發現身穿白衫的人員儘管減少了一半,但奔來的速度並沒有減少,立刻焦急,不過他畢竟是彪悍的人,當初就是因為冷靜的傷人,才被文信的父親看中救下,如今這個心理素質幫助了他,隻見他用力的瞄準,瞄準一路上不斷呼喊,給兄弟們鼓起勇氣的當先一名白衫男子,然後抓住機會趁對方又一次看向身邊倒下兄弟的時候一槍打了過去。
‘呯!’
在任寶珠的眼中,白衫雄壯的男子,猶如電影上被獵殺的獅子一樣,隨著槍聲‘撲騰’的重重跌倒在地,甚至因此任寶珠看到了因為對方的跌倒濺起的一團灰塵,而這讓任寶珠忍不住想要歡呼大叫,因為他知道,他又立功了,憑借這一次的阻擊,今後他在文信的手下,將會占據無人能夠比擬的地位,想到因此可以回去對自己的那個女人驕傲的說自己的成就,一輩子被人看不起的任寶珠,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啊,大哥?’
‘啊?’
劉玉江的撲倒引起了跟隨兄弟的驚呼,有人想要伸手去扶,有人紅了眼開始不管不顧的對著任寶珠的方向用力的扣動扳機,甚至有一名連槍裡的子彈都打完了,還在用力的吼叫著前行扣動,因為他想要任寶珠的命,因為對方打死了他最敬仰,也感情最深的劉大哥。
‘噗噗噗……!’
但他槍裡終歸沒有了子彈,再加上,他因此停留的身影,直接被周邊的敵人當成了靶子,一瞬間他的白衫就出現四五個槍眼,鮮紅的液體將白衫染紅。
但他臨死之前依然保持著怒目看向任寶珠的樣子,這讓之後抬起頭的任寶珠不自禁的疑惑,疑惑對方為什麼會這樣,疑惑是什麼支持對方在這樣,因為若是他麵對文信的死,也不會這樣,哪怕文家父子對他有提攜之恩。
‘小夢!’
劉玉江猶如一頭雄獅一樣,儘管剛才的一槍打在他的腿上讓他不受控製的撲倒,但他憑借頑強的意誌再次站起,但目睹小夢被打死,這個似乎一路上毫無波瀾的男人,第一次爆發出自己的感情。
‘啊,你們都要死,都要死!’
‘哥,走,有機會替小夢報仇的,有機會的!’
劉玉江身邊僅餘的兩名兄弟用力的扶住他,然後向前拖動,同時告訴他,隻要他們逃出去,他們就有機會,就有機會!
‘機會,嘿,沒有了!’
任寶珠冷笑,然後對著再次變得堅毅的劉玉江瞄準了槍口,這次對方的速度更慢,任寶珠相信憑借自己的槍法,絕對能讓對方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
‘去死吧!’
任寶珠手指用力的準備扣動扳機,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角有一連竄猶如流星一樣的東西在閃爍,讓他幾乎是本能的掃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他目瞪口呆,因為在他的視線中,一大片猶如流星的火焰飛向賈家,飛向賈家的內部。
‘這?’
任寶珠驚恐,因為他知道如今在哪裡有什麼,這讓他突然想起了江湖上的那個傳說,這個傳說是他上次回家一個老痞子告訴他的,對方知道他跟著文信後,立刻勸他不要再跟著他了,因為他的對手是小飛,在厲害的小飛麵前,他們沒有贏的機會。
‘這就是你的算計嗎,太讓人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