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略微發福的中年人慌忙小跑過來迎接。
“錦衣衛辦事,他人不要多問。”
“可是……”
“嗯?”
這領頭之人瞪了烏海一眼,嚇得他立即縮回了身子,再不敢說話。
“國子監學子都到了嗎?”
“都到了。”
“嗯。”
這位錦衣衛校尉穀崇上前一步,迎著所有不安的目光,拿出一張紙展開。
眾人疑惑都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離得近的人大概能看到這張紙上密密麻麻的名字。
應該是一封名單。
這時穀崇己經大聲念了起來。
“陶時,程留,梁丘遜……”
一個個名字念了出來,被點到的人皆是不明所以,惶恐不安。
全場寂靜,鴉雀無聲,生怕漏聽了什麼……
到底是要乾什麼?
解學義內心極其不安,他大概能知道,念出的這些人都是他們私下有聚集,準備抗拒朝廷征官的人。
他算是組織者,自然一清二楚。
“解學義。”
這時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內心一凜,自己果然是猜對了。
不過他們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因為有很多聚集可都是在私下。
而且其中還有幾位國子監掌學博士,他們從來沒有明確說過什麼,但解學義知道,私下跟他交流過。
簡首可怕。
不多時便念誦結束。
穀崇冷聲道“剛才念到名字的人,即刻起被逐出國子監,抹去學籍,去掉監生學子身份!”
“這……”
聽到此,那些被念到名字的人立即麵色大變。
他們最引以為傲的就是監生學子身份。
國子監就是國學,能進這裡本身就是一種身份象征,這對於以後仕途等有重大加持。
而現在卻被驅逐,甚至被取消學籍,也就意味著,失去了這個身份!
“不!”
有一人忙著站了出來,大聲道“憑什麼驅逐我,我可是隆景二十六年的舉人,憑真才實學,受州院推舉進來,憑什麼!”
此人是一個平民學子,他說的也是實情,能以普通身份進來,本就不易,一旦被驅逐,那可就真的完了,什麼都沒有了。
也就意味著,他曾經的苦學全部作廢!
“隆景年間?”
穀崇看著他冷聲道“現在己經是元武元年了!”
“憑什麼驅逐我們,憑什麼廢除我們的學籍!”
不滿者相繼出言。
哪怕是那些勳貴子弟也都慌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會這樣處置。
而更慌的是那些平民學子,畢竟那些勳貴之後,可是憑家世身份進來,而他們都是付出良多,一旦被驅逐,前途就此斷絕,所有付出,接化為烏有!
“為什麼?”
穀崇冷聲道“爾等做過什麼,說過什麼自己都一清二楚,陛下明言,身為學子飽讀詩書,學理明義,見國家於危難困窘之際,不想著報效也就罷了,反而暗行對抗,如此學子,留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