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孕體質,七零長嫂凶又甜!
高枝一點不嫌棄,立刻把蘇曉壓在被窩裡的褲子抽了出來,直接套在了身上的棉褲外。
高老三家窮啊,窮得耗子進去都哭著出來!
她還是拖油瓶之一,能有個薄棉褲穿就不錯了。
現在得到一條厚棉褲,頓時如獲至寶,看程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就像在看一個大傻子,不,好姐妹!
蘇曉的被窩一動一動的,估計是氣哭了~
高枝奉承道“嫂子你真是個大好人!我以前怎麼眼瞎沒發現!”
程惠看著蘇曉的被窩意有所指道“沒關係,誰都有眼神不好使的時候,比如我之前。”
“對!我們是眼瞎兩姐妹!”高枝道。
程惠“知道就行了,不用喊這麼大聲。”
兩人出了知青大院,直接往村外走,高枝猜到“嫂子你要去公社嗎?”
“嗯,買點吃的,還有棉花,太冷了。”程惠道“順便再給我家裡寫封信。”
每個知青都有自己的口糧,大家口糧放在一起,輪流做飯,吃大鍋飯。
她的口糧在高老三家,她不好意思吃彆人家的飯。
而她結婚的事,家裡人還不知道呢!
前世,她多少是被迫嫁的,不想跟家裡說。
結婚之後又過得不順,又一分錢沒有,就沒條件跟家裡說。
直到後來高考恢複,她考上了京城的大學,才帶著孩子回家。
父親見了她女兒,又驚又愕,把她好一頓罵。
她的好後媽倒是虛情假意地勸了勸,然後有一天,後媽生的女兒帶她女兒去逛街,卻把她女兒賣給了人販子!
她整整找了十幾年,結果女兒找回來的時候,已經麵目全非。
高枝突然感覺到手裡的胳膊在顫抖,抬頭一看程惠的臉色更是嚇人,鐵青。
“大嫂你怎麼了?”她趕緊問道。
程惠回神,長出口氣“沒事,就是想起些不開心的事情。”
“哦,那就彆想!我就是,不開心的事情從來不想!日子不就開開心心的了?”高枝道。
程惠“沒想到你活得這麼通透。”
高枝嘴咧得大大的,她不知道什麼叫通透,但是一聽就是在誇她!
第一次有人誇她!
紅旗公社離高家屯生產小隊不遠,十裡地,快走半個小時,慢走一個小時就到了。
公社的行政級彆相當於以後的“鄉”、“鎮”,這裡有政府機關、醫院、學校、郵局、供銷社、儲蓄所等等。
還有幾個工廠。
兩人先路過郵局,就拐了進去。
程惠買了三個信封,兩張信紙。
她先給父親寫了封信,深思熟慮幾秒,就把自己落水、被救、嫁人、懷孕的事情說了。
隻是陳述,沒有一句問候,就這樣吧。
她上輩子和父親感情一直很淡。
她上麵還有兩個親哥哥,下麵還有一個小一歲的親妹妹。
結果在她一歲的時候,親生母親卻跟著外祖一家出國了,隻帶走了剛出生的小妹妹。
聽大哥說,父親原來對他們挺好的,但是自從母親不告而彆,他就對他們很冷淡了。
平時不說話,也沒有眼神交流,程惠從小就是這個待遇。
寫完信,她拿起另一個信封,笑了。
她沒有用信紙,而是直接在信封背麵寫道
“潘姨,我現在經濟困難,去年12月蘇曉說她媽得了重病要手術,我把手裡的錢都借給她了,她一直不還我。
“您當初承諾我的,隻要我把工作讓給妹妹,替她下鄉,您就每個月給我10塊錢,可是我下鄉九個月了,1分錢沒看到,我現在連買信紙的錢都沒有!
“東北的冬天太冷了,零下四十來度,我現在還穿著秋天的衣服,您當初說行李太沉,我的衣服和被褥您馬上就郵寄過來,結果我也沒收到!
“盼速郵寄,盼救命!1973年1月3日。”
一直偷瞄她的郵遞員忍不住提醒“今天是1月5號。”
程惠笑道“沒事,錯了沒關係吧?”
郵遞員搖頭,這當然沒什麼關係。
她是故意寫錯的!昨天要回錢了,日子就寫前天!
如果將來對質起來,她也不理虧,1月3號蘇曉就是沒還她錢!
她看著信封滿意地笑。
她後媽在京城一家擁有一萬員工的大服裝廠上班,按照前世的規矩,這封信會送到他們廠的傳達室。
保安會挨個信封看,然後分揀,送到各個辦公室。
她故意不寫具體辦公室,那保安就會挨個辦公室問這是誰的信!
廠裡那麼多潘麗,誰當了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