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陽神!
還有,司夜能單獨找到九長老嗎?
思緒煩亂,還有說不出的忌憚。
雖說有句話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眼前的境況對我來說,也過於難辦了一些。
司夜一旦出問題,我就會被逼的暴露地氣!
“羅顯神。”領首幽幽喊我一聲,打斷我的出神。
他近距離走至我麵前,透紅發黑的皮膚,黑得近乎瞧不見眼白的眼珠,上下掃視著我。
我沒吭聲,隻是和他對視。
他忽然笑了笑,說“心思縝密,背後又有高人,破壞了我們不少的事情,甚至險些破壞最重要一件。”
“你應該怎麼都想不到,會會陰溝裡翻船,讓張軌將你抓了。”
領首話音愉悅,舒爽。
可以見得,他對於張軌並沒有什麼懷疑,對我也沒多少忌憚。
“不過,聽九長老說,你身邊有個寡女,連他都不是對手的時候,我還是有些驚訝。”
“我當時便和他說了,寡女雖凶,但必然有限製,果然,她沒有跟著你了。”
我還是沒吭聲。
不過,我心跳還是稍稍加快了。
因為領首已經提到了九長老,
那十有八九,我會被交給他。
天壽道場其餘幾個長老的去向,死因,九長老肯定弄清楚。
“九長老在閉關養傷,本來應該將你交給他審問的。”
“不過,還有一個人想見你,你跟我來吧。”
語罷,領首轉過身,朝著他走出的雕像左下方走去。
我並沒有刻意停頓不走,而是跟上了領首。
雕像後邊兒是更為空曠的庫房,一直走到了儘頭的一處牆體前,才瞧見一道門。
領首背負著雙手走進去。
我隨後入內。
過道顯得很老式,兩側還有逃生通道的綠燈標識。
走過幾道關著的門後,又繞了一個彎,過道儘頭是一道門。
領首推門,入目所視的,便是另一處空曠的院落。
這院子倒是敞亮,明媚的陽光自上而下灑落,花圃中的植被花卉競相生長。
我瞧見一個瘦高瘦高的中年人,站在一棵樹下,他一手端著小茶壺,另一手平托在半空中。
在他手掌稍上方一些,便是一個鳥籠。
掐絲琺琅的籠子裡,一隻上躥下跳的八哥,發出清冽的叫聲。
我心頭駭然,臉色頓時大變!
當局者迷。
明明我早就曉得了,孫大海,孫卓和鬼龕有關。
但我一直沒意識到,想見我的人,還有可能是孫大海!
直觀來說,我一直認為孫大海在躲著我,他不敢在我麵前暴露太多!
“老孫。”領首咳嗽了一聲,笑嗬嗬的喊了句。
孫大海回過頭來,他還是眯眼笑著,顯得極其和善。
“嗬嗬。”
“看看,你帶什麼人來見我了?”
“顯神?!”
孫大海的眼睛忽然又睜大,顯得很驚訝,更極其喜悅一般。
他那種喜悅,更像是見到離散多年的晚輩。
我冷漠的看著孫大海,厭惡一瞬間攀升到。
“這羅顯神身上,秘密應該不少。”
“秦崴子實力的確不錯,隻不過,要救活一個被剝離了命數的人,還賦予了那麼純粹的過陰命,依舊很有難度。”
“他喪葬一脈九流術精通,可招冥鬼,感應,甚至,他背後還有高人。”
“秦崴子已經死了,那高人是誰,倒是不清楚。”
“天壽道場的長老們,倒是吃大虧了。”
“也虧得那張軌吃過羅顯神的鱉,一直藏在城隍廟附近,不曉得羅顯神的底細,否則他未必敢出手。”
“我們也沒辦法陰差陽錯的將人抓來。”領首慢條斯理的說道。
孫大海點點頭,沒有再逗鳥了,而是走到我近前。
近距離和孫大海對視,他眼珠子稍顯的渾濁,多少有了些老態。
“顯神,和舅舅說說吧。天壽道場的長老們,是誰殺死的?你身上,又還有多少秘密?”
孫大海心平氣和的問。
我稍閉眼,再睜開時,眼中極其譏諷。
啟唇,我一口唾沫就要吐到他臉上。
孫大海沒有動,倒是領首反應速度極快,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了我嘴巴上。
劇痛襲來,讓我感覺牙齒都快被打斷。
領首臉色很不滿,冷哼一聲,反手又要一耳光抽在我臉上。
孫大海才擺擺手,讓領首不要這樣動手,打壞了,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