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瞧見這裡有鬼的跡象。
不過,雕像後邊兒……還有一片陰沉黑暗,似是另有乾坤。
我大抵有了揣測,赤鬼可能不在廟中。
並沒有立即放火,如果赤鬼在村裡,那我放火,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再壓下呼吸,慢慢朝著雕像後走去。
視線一點點熟悉黑暗,我瞧見了雕像後邊兒的一切。
心頭,頓生一股駭然,還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
靠在牆上,密密麻麻站著一些人……
全都是女人……
隻不過,是手腳乾枯,皮包骨頭,頭發剝落了大半的女屍。
她們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水分,像是被烤乾了。
一口極大的棺槨,靜靜躺在雕像後方。
棺槨上方,更封著一張符!
一張很大的符布!
隻不過,符布四周,竟燃著絲絲縷縷的火星子。
這火星子太微弱,對於此間的黑暗,沒有絲毫的驅散,隻是在蠶食著符布……
符布上方,同樣有火星子,似要彌漫侵蝕到符上。
一種燒心的感覺襲來,還有一種驚懼感。
赤鬼……被封著了?
我以為,外邊兒的道士是鎮壓赤鬼的過程中,被赤鬼所殺,可沒想到,是他封住了赤鬼?
那這張符為後,地麵和雕像上被破的符,是為先?
他封住赤鬼,卻也身受重傷,或許是在對付赤鬼過程中,遭到了嚴重的燒傷?
那這樣一來,村中的危險,其實就隻是八敗寡婦?
想到這裡,我嗓子眼都一陣陣發乾。
再盯著那張符布,我瞳孔再一次微縮,隱約的熟悉感傳來。
它或多或少,有些像是我進來這裡時,封裹在鬼林子樹上的符了。
睜大了眼,我更想到一個點。
為什麼柳姓道士會來到這裡?
赤**的事情,明明流傳很少。
他們非要進來,除掉一村之鬼?
外邊兒的道士,是否就是緣由?他們曾有同門慘死此處,未曾回去,所以他們今日到此,是認為赤鬼害了同門?
忽地一聲輕響,蓋在棺材上腹部,忽地燃起了一絲絲火苗。
火苗出現的瞬間,黑暗便被驅散大半。
沒有熱感,反倒是幽冷的氣息更強了……
打了個冷顫,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赤鬼一直想要掙脫這張符布,火星子就是證明。
符布被削弱許多了,所以,火苗就出現了!
我猛地踏前兩步,狠狠一口氣朝著火苗吹去。
隻不過,我憋足的氣息,並沒有讓火苗有絲毫晃動。
它燃燒的速度倒也不快,符布依舊在鎮壓著赤鬼……
可燃燒的再慢,總會燒穿了符!
微眯著眼,我快速捏破食指,以血,直接在符布灼燒的上方畫了一道拷鬼符!
火苗尖端觸碰手掌,陰冷的刺痛,像是被冰粘住了一樣。
不過,拷鬼符成型那一瞬,火苗就消失不見了!
我心頭微喜。
可下一秒,棺材正中間的符布上,又燃起了一縷火苗!
喜色,變成了驚色,我毫不猶豫,縱身一躍上了棺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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