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必然留下許多隱患,陵墓入口在高田寺中,高田寺對我們的敵意太重,絕對和當年的事情有關。”
“楊鬼金……成了導火索,如果他不出昨夜的問題,今天應該不會這樣。老褚也出了問題……我們兩人對整個高田寺一無所知。”
“老龔說過,隻要功夫深,哪兒都是入口,哪兒都可以打盜洞。”
“在墓中,我們能找到你爸媽很多線索蹤跡……”
“現在就離開河內村,我們上山頂,找到那廢棄道觀,既然楊鬼金提過那地方,肯定就會有用,再通過老龔,我們找到合適的位置打盜洞,進入山陵中。”
“一切危險,都迎刃而解。”她聲音很小,眸子很複雜。
一時間,我沉默無言。
椛螢的性格就很果斷,雖說對我很溫和,但當初無論是對茅有三果斷下手,還是一匕首解決了盧宥,都證明了她的乾淨利落。
的確,照著她的行事方式,我們馬上就和高田寺無關了……
盜洞,從一個安全的地方進山陵,再原路返回,找到我能找到的所有線索,最大程度的規避風險……
隻不過,我們真能那樣嗎?
就算老褚行為處事從來不考慮我們,最經常掛在嘴邊兒的,就是,那是你們的事兒。
楊鬼金畢竟是我父親的朋友,老褚也從未否認過他們是至交好友的事實……
於情,若非我要行動,楊鬼金就算不舒服,老褚也不會帶他來這裡。
於理,他們因我而來,我說放棄不,就等同於讓他們死在此地。
這都不合適。
思緒落定,我搖搖頭,否了椛螢這念頭。
“可這……”椛螢張張口,又戛然而止。
沉默了片刻,我摸出來手機,打了個報警電話。
內容簡單,昨天我們進的河內村,夜裡頭就一朋友走失了,疑似進了高田寺,今天我們來高田寺找人,被人引導著進了一個偏殿,結果讓裡頭的和尚當頭暴打,又一個同行朋友留在裡邊兒,我們僅剩下兩人,狼狽跑出來。
放下手機後,我和椛螢錯愕的眼神對視。
輕吐一口氣,我才說,有些東西要臨機應變,高田寺如果有問題,我們就被嚇跑了,那此行都要受到極大乾擾。
將老褚和楊鬼金當成棄子,這不可取。
椛螢勉強笑了笑,她點點頭,眼中依舊有些不安。
沒多久,就有兩輛警車來了高田寺,我和椛螢走過去後,說明了我就是打電話的人,又闡述了幾句情況。
接著,幾個警察就帶著我們再進了寺廟內。
在先前那處大殿下邊兒,我們見到了負責高田寺的住持,是個五六十歲的中年和尚。
此人高高胖胖,白白淨淨,臉上一直都是和善笑容,給人一種憨態可掬的感覺,和之前那老和尚大相庭徑。
除了他,還有好幾個和尚,他們看我們的神態,都疑惑萬狀。
由警察說明情況,那中年和尚就立即喊人,將寺廟內所有和尚全部都叫出來。
此外,又有相關人員開始清場,將廟內遊客全都清理了出去。
很快,大殿下就烏泱泱多了百來號僧人。
結果辨認之下,並沒有瞧見那老和尚。
椛螢又帶路,去了先前她被引去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