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來找我們,是有何事?”何憂天切回了正題。
黃叔收起情緒,稍稍正色過來,才道“還是因為瘟癀鬼,靳陽這段時間,已經變天了,從你們口中得知長豐道觀出事,實際上,隍司早已被控製,當時顯神你應該也見了,吳庸慘死在江畔,可沒過多久,他竟然死而複生。”
“當時隍司正在爭搶新任領頭職位,吳庸出現後,殺了那幾人,鎮壓了隍司。”
我心頭一陣惡寒。
領頭的確死了,他再活過來……
那就是瘟癀鬼吃了他的屍身?那是被控製的鬼?
楊管事一直沒有和我說這個消息……那就代表著,楊管事……一樣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先前覺得隍司淪陷,其實更多還是猜測,當隱晦的證據指向楊管事也命喪黃泉後,內心湧上來的就是一陣悲傷,複雜。
“瘟癀鬼太過於毒辣,無解,十二年前,地氣翻滾,我們失職,沒有將他捉到,今日才落下這種隱患。現在靳陽唯一還存在的就是鬼龕,鬼龕的目的是捉到瘟癀鬼,無論是任由其發展,還是其被捉,都是極為可怕,並後患無窮的事兒。”
“我想誅鬼,因此司夜說瞧見紅袍道士,我便立即趕來。”
黃叔終於解釋清楚了來的目的。
我同絲焉麵麵相覷,何憂天眼中思索不定,餘光又瞥了一眼四規真人的棺材。
這時,黃叔忽地看了一眼唐幼屍身,他輕咦一聲。
何憂天的神態,頓時一凝。
“這屍身……”黃叔喃喃道“城隍廟附近村落,有一遊魂,隻是殘留著一點點的意識,隨時會湮滅,不過,那遊魂循著簡單意識,做了不少好事。”
“當年我發現她後,就稍稍用了一些陰司手段,為其定魂,主要是她也投不了胎,沒有過往印記。”
“沒想到……居然能瞧見她的屍骸,遊魂出現了有些年頭了,這屍身……竟然依舊栩栩如生?”
黃叔這話,頓時讓何憂天顫栗不已。
“在哪兒?!立即帶我去!”何憂天話音陡然拔高,黃叔都被嚇了一跳。
我心頭微跳。
就這麼巧合?還是說,冥冥中的注定?
這一下,我們是走不了了。
上了黃叔的車,我再度聯係了先前那司機,讓他先不用買棺材,不用過來了,我們可能要過幾天才離開,再聯係他。
司機顯得有些失望。
我們乘車趕往城隍廟的過程中,黃叔不由得多看了我許久,他微歎“沒想到,顯神你有如此機緣,竟然成了四規山大長老的小師弟,大長老是代師收徒?”
黃叔和我本來就熟悉,他說話便沒有什麼顧忌。
“並非如此,小師弟,是我師尊遺留在外的弟子,我們才相認。”何憂天回答。
“啊?”黃叔愣了一下,忽地不說話了。
我心跳微微加速,卻不好多插嘴。
這會兒開口,言多必失……
還好,黃叔沒有說更多。
他餘光瞥了一眼棺材,問“那這棺材裡,是何人屍身?”
我輕吸一口氣,率先回答“我師尊,四規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