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緊,老龔眼珠子頓時放了光,就連絲焉蹙起的眉頭都瞬間舒展開來,甚至帶著一絲驚色。
接過來那塊骨頭,入手的觸感分外冰涼,隱約還有種心悸感。
“天壽道人,是什麼實力?”我問。
“不知道。”江鄺搖搖頭。
“那,這是一隻什麼鬼?”我再問。
“不是普通的鬼,是刹娑,是在一座古寺廟中發現的,本來,應該成為江黃鬼龕的鎮門之……”江鄺頓住,臉上露出尷尬。
“無礙,你說便是,過去的事情,不追究。”我說。
江鄺吐了口氣,擦了擦額間汗珠,認真道:“刹娑之凶,人見則顫栗難以動彈,若是你們驚動了天壽道人,這塊骨頭或許能保命。”
我不再多言了,讓江鄺給我和絲焉找兩個房間休息。
“兩個房間?”江鄺愣了一下,才回答:“主子不用見外,我這裡屋子大,且收拾的很乾淨,客房幾乎沒人用過。”
老龔舔了舔嘴唇,眼珠子鬼鬼祟祟的轉。
絲焉麵色緊繃,解釋了一句,她和我隻是同門,本身,她應該喊我師叔,是因為大長老有命,才改口師兄,兩人沒有逾越的關係,不要誤會。
江鄺更尷尬了。
他給我和絲焉各自安排了一房間,再然後,江鄺又送來了一些吃的。
都是包裝好的麵包,以及一些鹵味,顯然,他這住處很長時間沒來了,沒得挑剔。
我吃罷了東西,清洗了一遍身上的汙垢,才躺上床入睡。
老龔則一直待在床頭,眼珠子直愣愣的瞅著我。
一夜無夢……
次日醒來,我同絲焉離開江鄺家。
當然,江鄺告知了我天壽道觀的地址,以及我們留下來聯係方式。
坐車期間,絲焉沒多言什麼。
等到了天壽道觀所在的仙洞山,下車後,絲焉才問了一句。
“我以為,你至少會問江鄺,關於那女人的信息,這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怎麼找起?”
我搖搖頭,告訴絲焉,江鄺要是能知道的話,他肯定知無不言。
他沒說,就是隻知道那麼多了。
頓了頓,我讓絲焉彆擔心,我有充足的把握,一定能找到她所在!
絲焉一愣,顯得極為茫然。
一時間,她沒開口,我們兩人站在山腳下,掃視著這座山。
這仙洞山很大,甚至比四規山還要巍峨。
一座山除了主峰,旁邊兒還有許多小峰口,甚至往後,還能瞧見諸多山巒,像是連綿不斷!
“還有一個問題。”絲焉稍一遲疑,才說:“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大搖大擺了一些?我平時少出四規山,基本沒有和天壽道觀的人接觸過,可你,是他們的眼中釘,先前那人不認識,是因為他常年在江黃市,事實上,天壽道觀的高層,肯定都看過你的照片。”
我淡淡一笑,麵不改色,從老龔的夜壺包裡,取出來一樣東西,赫然是何憂天給我的麵具。
將麵具覆蓋在臉上,整張臉全都囊括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