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棺蓋上壓著的符,將那種氣息鎮壓住絕大部分。
老龔忽地落在地上,他又開始乾嘔起來,哇的一口,吐出來了一團黃白色的氣息,逐漸凝聚成了江鄺的模樣。
再接著,老龔又不停的吐,竟然吐出來好些個魂魄。
“喏,小江子吃吧,老龔爺從牙縫裡省出來的,趁熱乎。”
江鄺很空洞,很機械,宛若提線木偶一樣,卻聽老龔的話,不停的去吞食那些魂魄,他的身影顯得更加凝實,再無隨時會消散的感覺了。
盤膝在地,我靜靜的調理著氣息,使得先前的消耗恢複。
我說不上來,雖說老龔一直在念叨著,聲音沒斷過,但就是覺得有種孤獨感。
睜開眼,我怔怔的看著山路夜色,內心更為沉默了。
“爺,要傷春悲秋了哇?”老龔咧著嘴,悻悻然的說“可彆這副樣子,那蓋帽兒的家夥,就愛站在山頂擺這副譜,瞅瞅,都發生了啥?”
“命數這東西,不好說哩,有的東西,你越想就真的越來。”
我啞然失笑。
“我倒是有個想法哩。”老龔神神秘秘的說。
“講。”我問。
“去羅家,你得更有譜,免得他們對你吆五喝六,頤指氣使,畢竟,你那老爹是想方設法才回去的。”
“這個譜兒,就是拳頭,你拳頭硬,刀子狠,那他們就不敢惹你,有啥都得忍著,雖說你現在的拳頭也不弱了,但是,真乾起來,還指不定誰跟誰。那個羅寬用的法子,邪門的很。”
我聚精會神,沒打斷老龔。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我不夠強,得提升實力。
“三年五載的閉關,你肯定受不了,那咱們就來點兒更刺激的,高天道的棒槌,你用著可趁手?”老龔舔了舔嘴唇。
我眼皮頓微跳起來,隱隱還有些痙攣。
“他還有把劍呢,剝屍物多邪門呐,你把劍也操使上,謔,那進羅家,他們都不敢喘大氣兒的。”
我沉默了,一時間都沒回答老龔。
隨後搖搖頭,我才說“高天道觀不好進,不好出,上一次折損了四規明鏡,我不想損失雌一玉簡,況且,我們更容易丟掉性命。”
“誰讓你一個人去了?爺,你腦袋轉不過彎兒,借力打力,借刀殺人,你師尊好歹也是個陰陽先生,你真迷糊了,以為是那個四規真人呐?”
老龔繪聲繪色地說道“我提醒你一下,你此時可是被千夫所指,那叫一個慘,宛若喪家之犬。”
“誰,這會兒最想對你雪中送炭?”
我皺起了眉頭,才搖搖頭說“你說老茅會幫我?你提醒過我,要有所防備。”
“哎喲……”
“是天壽道人那老小子啊,你瞧瞧看,孫卓,噶一下沒了,天壽道觀十幾年的布局一場空,他難受不?被雷劈了,是你劈的,他更難受。”
“這會兒你要去見他一麵,象征性地說幾句好聽的話,咱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順道舀上一瓢田公泉水,專治三屍蟲,那老小子可比鄭仁厲害,堂堂真人,對付不了個死了的高天道?”
“嘖嘖,到時候,咱們再擺他一道。”
老龔說著,就控製不住發出了一陣陣陰笑,當真是陰險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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