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沒有躲藏的意義了。
我往外走了兩步,我媽急匆匆的想靠近我爸,隻是離開我兩步後,她又停下來,顯得十分不安。
“來者何人,動我句曲山符封大陣?”開口的是那個闕師兄,眼神萬分淩厲!
我爸沒吭聲,微微低著頭,更是麵無表情。
我微眯著眼,額間卻在冒汗。
沒料到齊蓧蓧二次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三人沒有走遠,倒是正常。
還沒等我開口,一道士低聲同闕師兄耳語。
闕師兄微微點頭,他忽地抬手,一劍壓在我爸肩頭!
“有什麼話,上了句曲山再說吧,養鬼之人,無論什麼來頭,非凶皆惡。”他語氣更冷漠。
我卻稍稍定了定神。
因為我看出來了,他們,不認識我!
當然,他們肯定知道羅顯神這個名字,知道四規山發生的一切,那件事情太大!
隻是句曲山沒有將我的模樣公布出去。
“我們不是養鬼的人,隻是為了追一鬼,一直來到這裡,恰巧瞧見,那鬼撲進了這地方,頓起了符陣,將她打散魂魄,我父親本來要上前探查,結果就遇到了三位道長。”我沉聲開口。
那三個道士明顯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共哢姆桑。”我爸雙手合十,他頭低下去更多,鼻音略重。
下一刻,我爸抬頭,他簡直換了一副神態,透著一絲虔誠。
這模樣……就和黑城寺的轉山人,簡直如出一轍!和那天葬師阿貢喇嘛也有幾分相似,隻是,比不上阿貢喇嘛一眼看上去,就是高僧的那種感覺。
我頓鬆了口氣。
先前那番話,是我臨機應變說的。
其實我都沒想好後邊兒怎麼編。
我爸接過去話頭,這就好多了。
“什麼?”闕師兄一臉狐疑。
我爸再度開口,說我們來自於蕃地達縣的五喇佛院,是天葬師阿貢門下俗門弟子,外出遊曆。
他複述我說過的一部分內容,又說的詳細了一些,我們是追著一個無頭的女屍鬼過來的,已經化青,十分凶殘,我們本意是要收服那鬼,結果她撞在了這符陣上,消失不見了。
三個道士麵麵相覷,眼中迷惑更多。
“五喇佛院……”闕師兄再度念了一遍。
另外兩個道士似是想到什麼,臉色頓變得緊繃,驚疑,他們低聲和闕師兄耳語。
三人稍稍散開,沒有圍住我爸了。
我媽立即上前,走到我爸身旁,不過,她並沒有去握著我爸的手,同樣低頭,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貧道闕清,句曲山茅粟真人弟子,先前失禮了,隻因此地鎮壓這一極為凶厲的大屍,句曲山常年有弟子鎮守在這裡,避免其為禍四方。”闕清正色許多,同我爸媽回禮。
另外兩個道士同樣行禮,道明名諱,其中一人叫何榮,另一人叫鄧琅。
我聽得心頭微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