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鈺,多多少少對勸椛螢起到了一定的幫助。
這段時間,她更起到了對椛螢的陪伴作用。
否則的話,我心境都如此難熬,椛螢呢?
我的主導,是人定勝天,事在人為。
她的主導,是順應天命,當斷則斷。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好受。
如今在我媽的引導下,事態,才轉而到了一個更好的局麵上。
相當於兩人共同抵禦命數!
椛螢的要求不簡單,讓我成為真人。
轉念去想,這就和我之前的想法差不多,都成為了真人,又有什麼外力因素,能乾擾我們呢?
“你快走啦!!”梁鈺伸手,推了我一把。
她沒推動,反倒是哎喲一聲,後退兩步,若不是扶著長廊,都摔倒在地上了。
呆呆的看著我,梁鈺不作聲了。
不動聲色,穩如泰山,同樣是實力的一種體現。
我回到了堂屋裡。
沒瞧見椛祈,隻是瞧見了老龔的夜壺擺在桌上。
沒瞧見我爸媽。
屋內隻有一個椛常在。
他笑容滿麵,告訴我,我爸媽跟著唐全,去範桀那裡了,是要去看看唐芊芊,上一炷香。
我點頭,表示明白。
問椛常在,讓他去找一個包,我再度將夜壺拴在腰間。
再然後,我讓椛常在帶我去請唐毋。
唐毋在一個偏院打坐。
他見到我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了些許變化,撫著長髯,唏噓道:“顯神小友果然不凡,一夜不見,實力居然精進不少,看來,何憂天在你身上給予重望,讓你攜帶了不少靈藥吧。”
我自不可能解釋,這是天乙陽貴的滋養。
椛常在愣了一下,臉上的喜色倒是濃鬱了好幾倍。
離開椛家,送我的依舊是椛祈。
不過今天的椛祈顯得安靜了太多,基本上沒有和我說話,隻是對視的時候勉強笑一笑。
不知道怎麼形容,心境是開闊了,人是平穩了。
可我總覺得,還有些不對味兒的地方,就好似心又有一些難受,那不應該是我的情緒,卻偏偏出現在心底。
良久,我才將其驅散。
到了高鐵站後,我才買票。
傍晚時分,便到了靳陽高鐵站。
殘陽如血,靳陽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
離開高鐵站的時候,唐毋就消失在我身旁了。
裝束要改變,使得他不那麼紮眼。
同樣,他不能長期留在我身邊兒,這樣依舊會帶來不少的影響。
難保宋房謹慎過頭,不敢出現。
任何地方都沒有去,我直接打車,前往睢化區,徑直就到了睢化區精神衛生中心。
隱約回想起上一次離開這裡的時候,老劉還在和我們道彆。
這一次,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
此刻天已經黑了,衛生中心格外安靜,一點兒聲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