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什麼來了?”我抑製不住心頭疑慮,直接問老龔。
“沒有發生的事情,誰都摸不準,爺,天機不可泄露,你就照著我說的去做。”老龔表情如常,話卻顯得神神秘秘的。
“嗯,等會兒我讓二師弟去下令,我本意是關押七天,他們精疲力竭之後再問話,不過你說的倒也沒錯,有什麼可以問顯神父親,即便是知道黑城寺還有多少人在後邊兒,無非是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憂天沒生氣,接受了老龔的提議。
“這就對了。”老龔搖頭晃腦。
再之後沒發生彆的事情,我們到了靈官殿。
二長老領著我們再進了武陵的房間。
老龔從我頭上跳下去之後,晃晃悠悠居然站了起來,他身體傴僂著,一隻手捏著下巴,扭頭四看,頗有種鬼鬼祟祟的感覺。
“二師弟,你去帶幾個弟子,殺掉那些喇嘛。”何憂天和二長老說。
“現在?”二長老顯然有些不自然,問:“不是要關押幾天,消磨銳氣?怎麼要忽然殺了?”
“你照做便是,我們會在這裡讓武陵醒來。”何憂天顯得毋庸置疑。
“這……”二長老更遲疑起來。
老龔沒理會這麼多,晃晃悠悠走出房間,去查探整個靈官殿。
“老龔卜算過,是為了整個四規山的安危著想,還有,這幾人殺過我們的弟子,的確不用留著,徒增變數。”何憂天再度開口,他蹙眉說:“你還怕我或者顯神對武陵不利?”
“大師兄言重了,我怎麼會這麼想?”二長老連連搖頭,他再不多言,走出房間,匆匆離去。
不多時,老龔回來了。
“這小子,藏得深哩。”老龔一臉的不痛快,明顯一無所獲。
“機會,挺好的哇。”他舔了舔嘴唇,目露凶光。
“彆亂來。”我沉聲說了句。
武陵可以死,可以被我殺,可以被何憂天殺,但一定要沒人看見,無人能聯係到我們身上。
“嘿嘿,爺,我知道。”老龔說著,腳步蹣跚的走到武陵身前,他嘴裡發出嘬嘬聲,喊道:“建南……出來,讓老龔爺瞅瞅看,出來哇。”
怪異的一幕發生了,武陵胸口悄無聲息出現一團灰氣,從中有個烏漆嘛黑的影子,視線逐漸清晰,赫然是一個皮膚很薄,能看到血管經絡,十分陰森可怖的胎兒。
他趴在武陵胸口,明顯能瞧見,似是有一根細細的血管從他胸口冒出,和武陵心口連在一處。
先前,雌一玉簡都沒照出來這麼多。
“好娃娃,好建南,乾得不錯,你這蠢貨老子,吃苦頭了嘞。”老龔伸手要去摸那陰胎。
突然,陰胎猛地一躍而起,一口狠狠朝著老龔手臂咬去!
老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陰胎和武陵心口相連的血管,狠狠一拽!
啪嗒一聲,那管子斷了!
這同時,老龔重重嗬了一聲,一口濃痰吐在陰胎頭頂!
陰胎哇的一聲啼哭,重重落在武陵胸口,居然沒入進去!
“老何頭,把它打出來,它費心思弄的聯係,被我掐斷了!”老龔喊了一聲。
何憂天手頓掐訣,朝著武陵胸口一拍!
一道符嗖的一下從他袖口射出,落在武陵身上的瞬間便卷曲起來,那烏漆嘛黑的陰胎嗖的一下又從武陵肚子處跑出來,落地之後,化作了一團汙血,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