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陽神!
“我暴露了她?這怎麼可能?”
椛螢迅速搖頭,說她做事更滴水不漏,不可能是她暴露的。
我沉默片刻,回答“那晚,你通知我離開的電話就是破綻。你為什麼會知道楊管事有問題呢?不就是因為,你那叫施箐的朋友,告訴你,羅家的資料被掉包成了空白的。”
“這……”
椛螢的俏臉逐漸鐵青,旋即又成了蒼白。
“看來,隍司這件事情,是非做不可了,他還提前給我打了預防針,是做了這件事兒,才有機會調查當年那個人,讓我很被動,隻能任憑他們擺布。”
心頭再次有了煩悶之意。
我又想起來了一個人……就是茅有三。
隍司是陰險狡詐,茅有三卻是古怪危險。
晃了晃頭,我驅散意圖和茅有三合作的想法。
他盯著我和老秦頭的屍身,和他合作,不亞於與虎謀皮。
隍司即便是狡詐了一點兒,我相應還有掣肘手段。
“你放心吧,我答應隍司時,會提條件,讓他們不準對你朋友做什麼。”我再開口。
椛螢的慌亂頓成了感激,和我說謝謝。
我搖搖頭,解釋說她朋友暴露,也是因為幫我,我幫回去是因果,也是天經地義。
餘下,我又和椛螢磋商了關於孫家的事。
孫大海剛給我埋過坑,不太適宜立即找上麻煩,他們既然守株待兔,我們也得準備一個特殊的陷阱,來針對他們。
隻是怎麼布局,還是個問題。
冷不丁的,我忽地又想到了茅有三!
他收人屍體,那我可以把孫卓賣給他麼?
心咚咚直跳,快從嗓子眼迸出來了。
隻不過,我是我,老秦頭算是我師父,孫卓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事兒,是我有些異想天開了。
不知覺間,車抵達城中村,停在唐家老宅外。
一輛路虎車停在村路對麵。
我同椛螢下車後,徑直進宅。
月光如玉,院中站著一個女人。
她甚至比椛螢還要高一些,絲襪包裹著長腿,包臀裙更顯身材火辣。
盈盈一握的細腰,桃花眼,鵝蛋臉,微微卷曲的頭發,美豔和冰山共存。
赫然是徐暖!
徐暖斜睨我一眼,視線落至椛螢身上時,眉頭忽地一挑。
徐方年站在堂屋內,目光瞬間看向我。
“顯神!”
“哈哈!我就知道,你應該就住在這裡了!我和暖暖來了許久,敲門一直沒人,就先進來等,咦,老唐呢?”徐方年話音先是激動,看見椛螢時,臉色頓時一僵。
“這位是……?”
我麵色不變。
一次兩次,徐方年情緒管理得還真是到位。
說是沒人進來等,實則,我已經注意到東屋被開過的跡象了。
平時我會在門縫,把手處留下記號,一旦被打開,都會留下痕跡!
怕是徐方年早就將我的東西翻過一遍!
“唐叔自然有唐叔的去處。”
“徐家主倒是堅持不懈,可我話都說完了,徐家,我沒興趣去。”我語氣極為平淡,又道“你們找我,純屬是浪費時間,我身上也沒值得你們在意的東西。”
“這……”徐方年咳嗽了一聲,才道“顯神,你還是在怪徐叔叔?”
“今天我特意還將暖暖帶來了,解鈴還需係鈴人。”
徐方年話音剛落。
徐暖捋了捋鬢角發絲,邁著長腿,走至我身前。
她沒開口,隻是抬手遞給我一樣東西。
我瞳孔微縮。
這居然是那封婚書!
徐暖的話音很嬌氣,抿唇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咱們的婚約。”
“那天我隻是想考驗你,是不是有堅持不懈的心態,能不能受得起折辱,可我沒想到,你反應那麼大。”
徐暖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水霧,似要潸然淚下。
“你從沒有對我那麼凶的,以前,我們也那麼好。”
“雖然你凶,但我也看出來了,你心念很堅韌,正打算說出實情的時候,你卻打我,我被你嚇壞了,我爸又剛好在門外看見,就鬨出來了誤會。”
“你是男人,男人要有擔當,我解釋清楚了誤會,你還是要將錯就錯嗎?”
至此,徐暖又帶上一絲哀怨,就像是質問。
“暖暖!”徐方年重重一跺腳,聲音極大“我教你怎麼說話的?是讓你好好道歉!你這什麼態度!”
徐暖神態倔強,緊抿著唇,美眸更淌下兩行清淚。
她依舊保持遞給我婚書的動作,手懸在半空。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我把她怎麼樣了!
而我眼皮微搐,心咚咚直跳,呼吸有種壓不住的急促感。
我並沒有動搖對徐家的判斷!
徐方年和徐暖的態度更讓我清楚,他們對我的謀劃更深!
可我呢?
不一樣可以謀劃他們嗎?
和徐暖同房,借用她的元陰,就能滋生一縷出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