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陽神!
敲門聲同樣消失不見。
就像是幻聽一樣,根本無人來敲門。
我眉頭皺得更緊了,不可能是幻聽,那就是人走了?
他走的那麼快?
冷不丁的,耳後忽然傳來一陣涼意。
我臉色頓時大變。
門鎖沒開。
人進不來,那身後的東西……就是鬼!
正要往左側閃避,因為前邊兒就是門,我前撲不了。
可左側,同樣一陣冷意傳來。
肩頭猛地一晃,是被一隻手重重推搡。
緊接著,後心同樣感受到一股大力,我一聲悶哼,重重撞在了客廳門上!
手肘,胸口,都傳來劇痛感。
後脖頸瞬間被一雙手鎖死,左右雙手,更是被無形的手抓住!
我後腦勺上,居然也有一隻手,死死的按著我頭,讓我頭杵在門上,根本瞧不見兩側情況。
駭然感湧上心頭。
掐脖,壓手,按頭!
至少有三到四個鬼在我身後!?
這麼多鬼盯上我,我居然絲毫都沒有察覺……
他們直接下手,更讓我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隨即後脖頸又感受到一陣冰涼刺痛,像是什麼東西要鑽進去了。
我悶哼一聲,咬破舌尖,可我血卻吐不到彆的地方,因為整張臉都被壓在門上,血隻是擠出了嘴角,順著門往下流淌……
這頃刻間,竟然就是生死危機……
也就是這頃刻之間。
後腦勺,脖頸,雙臂上的力道,忽然消失不見了。
驟然恢複行動力,我猛地回過頭!
心跳快的要迸出嗓子眼。
身後半個鬼影子都瞧不見……
淡淡的白霧彌漫在我身邊兒,無頭女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身旁。
我臉色陰晴不定。
餘光瞟了一眼腰間。
老龔的頭懸在夜壺上,他眼珠子同樣提溜轉動,皺巴巴的臉同樣錯愕無比。
半晌,狂跳的心才堪堪平複……
彆說我沒有提前發現,甚至就連老龔,都沒有發現,有鬼鑽進了屋。
還好有無頭女,否則,我怕是就沒命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瞧見什麼了嗎?”我沉聲問老龔。
老龔稍稍仰起頭,臉色極其不自然地說
“有三個鬼……一個瘦竹竿兒似的,另外兩個矮一點。”
“他們臉上貼了符,好像就是那個符,讓我沒察覺到他們進來。”
老龔乾巴巴的辯解。
我心頭再次一沉。
瘦竹竿兒?
腦海中頓時就浮現出來一個人影。
爛尾樓中,我曾兩次,和隍司的一名喪命紙紮匠麵對麵。
凶獄被破後,又噴了那紙紮匠一臉舌尖血……
許婪!
隻是那麼多天了,我一直以為,許婪有了彆的去處。
畢竟我和他之間沒什麼仇怨,就算在爛尾樓裡我騙了他,他也沒必要找我死磕。
可現在看來,他居然神出鬼沒,又來了隍司。
而且,出手就險些殺了我……
是他們有意等機會,就是瞄準了我,還是他們就恰巧來隍司,遇到我,才動手?
我思緒極快,又瞥了一眼身旁的無頭女。
天,算是越來越涼,本來就是秋季,雖說無頭女是鬼,感受不到溫度,但她這穿戴,也著實太清涼。
她似是察覺到了我看她,稍稍扭過身,正麵著我。
從她身上,又傳來一股柔和感。
白霧,變得愈來愈濃,籠罩著無頭女的身體。
我心知,下一刻,她就要消失不見了。
“你等等。”我啞聲喊了句。
無頭女身體又稍稍傾斜,就像是一個正常人歪頭,表示疑惑的動作一般。
隻不過,她隻能斜肩。
那光禿禿的脖子,顯得異樣陰森。
重重吐了口濁氣,我走向了另一個房間門。
推門而入。
椛螢的屋子,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我順手開了燈,又打開了牆上的衣櫃。
入目,是椛螢各種各樣的衣服,頗有種琳琅滿目的感覺。
動椛螢的私人物品,多多少少是冒昧了。
我心裡頭想好了,到時候和椛螢好好道歉。
同時,目光已經橫掃了衣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