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嫡兄們都瘋了!
唐老夫人並未第一時間答應。
唐曉曉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心裡很清楚。
如果這件事情被唐澤間知道,肯定會因此疏遠她的。
畢竟沒人喜歡被出賣。
她已經失去一個哥哥了,絕不能再失去第二個。
畢竟在她的那些夢裡,這幾個哥哥可都是她手中十分聽話的刀。
她指哪兒,他們就毫不猶豫的刺向哪兒。
雖說現在夢境已經有些不靈了,但手裡的刀還在,一定得攥緊。
倘若無法攥緊,那就毀了。
反正,絕不能再落入唐卿卿的手裡。
她得不到的,誰也彆想要。
倒是林婉言點點頭,看向唐老夫人“母親,曉曉做的對。她身份不同,名聲尤為重要。”
而後又語氣嚴厲道“都是阿間和唐卿卿胡鬨,才惹了這一堆的事。”
“阿間偷偷下藥固然不對,但唐卿卿也犯下了大錯。”
“她明知被下藥,怎麼能換給曉曉呢?”
“這不是故意讓曉曉丟臉嗎?”
越說,林婉言就越生氣,最後猛地一拍桌子“此女禍害,應當重罰。”
唐曉曉聽著這一番話,心裡舒坦了幾分。
這正是她要引導的方向。
將鍋穩穩扣在唐澤間的頭上,再把罪責扯到唐卿卿身上。
能引過去固然好,引不過去也有唐澤間頂著。
雙重保險。
唐老夫人抬眸掃了林婉言一眼“阿間確實太胡鬨了,該嚴懲。”
“至於卿卿……”
“此事尚未查清,不可太早下定論。”
林婉言心中明了,這是要把唐卿卿擇出去不再追究的意思。
心裡雖然不情願,但又沒辦法違逆唐老夫人的話,隻能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想不明白。
雖然唐卿卿是皇上親賜的公主伴讀,將來能為侯府擇一門高一些的姻親。
可這些和曉曉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唐家有曉曉,不就夠了嗎?
而且,就算唐卿卿真的傍上了永安公主的大腿,也不能改變她的村姑出身。
京城中有名有姓的公子,誰敢娶這樣的當家主母?
所以在她看來,唐老夫人根本就是胡鬨。
當年柳氏就該狠一些才好。
唐曉曉也明白,此事是沒辦法扣到唐卿卿的頭上了,就隻能先委屈四哥了。
不過也不算委屈,誰讓他辦事不利呢?
若不是他毛毛躁躁,蠢貨一個,讓唐卿卿心生警覺,她也不會當眾丟人現眼。
說起來,都是四哥的錯,害她出醜。
所以這懲罰,就該他受著。
唐老夫人離開後,立刻派人去查了唐澤間的貼身小廝。
果然和唐曉曉所言相差無幾。
和唐遠道細說後,便罰唐澤間去跪祠堂。
唐澤間不服,立刻攀咬出唐卿卿,並且完整複述了他的下藥經過。
斷定是被唐卿卿發現,然後才和曉曉換了茶杯。
但他沒有任何證據。
而且滿屋子的人,也沒有一個人證。
故而他的攀咬無效。
氣的唐澤間怒摔了好幾個茶碗,但最後還是乖乖去祠堂跪著了。
因為唐老夫人要請家法。
若是真請出家法,輕則皮開肉綻,重則月餘下不了床。
唐澤間不敢挑戰。
林婉言懷疑此事和唐卿卿身邊的那三個禦賜之人有關。
畢竟那三人都是皇宮出身,什麼風浪沒見過。
後宅小輩間,不過是些小打小鬨。
她們抬手可為。
但懷疑歸懷疑,沒證據就是沒證據。
林婉言又不敢把事情鬨大了。
萬一驚動了聖上,此事就無法再遮掩,反而對曉曉的名聲不好。
可要就這麼憋屈的咽下去,她又渾身難受。
故而又轉身去了祠堂。
看著一臉不服的唐澤間,話裡有話,冷聲道“是你自己行事馬虎,才被人反將一軍,賴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