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那以言喻的孤獨感,就這樣襲上了心頭。
林知命將門關上,轉身走到了樓下,來到酒櫃前頭,取出了裡麵一瓶彆人奮鬥一輩子都買不起的酒。
林知命將酒瓶打開,倒了一杯,而後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
因為身體的耐受性異於常人的關係,這四十多度的洋酒並不能給林知命帶來任何感官上的刺激。
他索性拿起瓶子對著瓶口將瓶子裡的酒全部喝了下去。
酒精長時間的劃過喉嚨,終於讓他感覺到了辛辣。
但是,這種感覺剛出現沒多久就消失了,因為一瓶酒已經喝完。
林知命意猶未儘,又開了一瓶酒,然後又對著嘴吹了起來。
同樣的辛辣感再一次出現,這種感覺不好受,但是卻讓人有一種真實活著的感覺。
林知命忽然間明白過來,為什麼人在難過的時候都喜歡喝酒,因為喝酒能讓人更難受,以至於忘記了我們之前為什麼難受。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以毒攻毒。
林知命連著喝了三瓶洋酒,就算他的酒量不俗,此時也覺得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
不過,林知命很少吐,也不願意吐,他走到旁邊的沙發邊上,直接仰頭倒在沙發上。
酒勁上湧,讓林知命整個人暖洋洋的。
不知不覺間,林知命睡了過去。
之後,林知命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回到了讀書那會兒,他不再是一個隱忍的世家廢物,而是一個普通人,他像普通人一樣讀書,考試,跟同學交往,甚至於談了戀愛。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美好到當他的夢裡出現手機的鈴聲的時候他都不願意結束這個夢。
不過,手機鈴聲響了很久。
林知命知道,這個夢也該醒了,於是他睜開了眼睛。
火紅色的夕陽從窗外照耀進來。
林知命發現,自己這一睡竟然睡了幾乎一個白天。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還在響,林知命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顧霏妍打來的電話。
看到電話上顧霏妍三個字,林知命沒來由的想到了夢裡談戀愛的那個女人。
隻是一瞬間的時間,他就忘了那個女人的樣子,但是,他總覺得那個女人就是顧霏妍。
林知命接起了電話,問道,“有屁快放,睡的正香呢。”
“我聽你們公司的人說你回海峽市了?”顧霏妍問道。
“你消息倒是很靈通嘛!”林知命笑道。
“晚上出來麼,我請你吃飯!我找到了一家很不錯的麻辣燙的店,特好吃。”顧霏妍說道。
“你這算是感謝我之前幫你的麼?”林知命問道。
“算是吧…”顧霏妍說道。
“那你就請我吃麻辣燙啊?不請好一點的?”林知命調侃道。
“你是大老板,什麼好的沒吃過,正經是麻辣燙這種地攤小吃可能對你還有點吸引力,來不來嘛,我好久沒有看過你了!”顧霏妍在電話那頭撒嬌道。
“沒…”林知命剛打算說沒空,電話那頭的顧霏妍立馬說道,“不許說沒空!你這都忙活了多久了,就一天假都不給自己放麼?”
“我想說的是沒問題,你說你著急個什麼勁兒。”林知命無奈的笑道。
“好,那就這麼定了,晚上六點半,新華都廣場門口,不見不散,你要是敢放我鴿子,我就在這裡等到老!”顧霏妍激動的說道。
聽到顧霏妍的話,林知命心裡一暖。
儘管姚靜已經不在了,但是…至少還有顧霏妍始終在等著他。
“行了,我知道了,我去洗個澡。”林知命說完,掛斷了電話,而後回到了樓上。
走進房間裡,林知命麻溜的洗了個澡,順便還把胡子給剃了個乾淨。
收拾妥當之後,林知命往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林知命忽然停下腳步,轉身走到了床頭,將床頭上麵的婚紗照取了下來,放進了床頭櫃裡。
“我走了。”林知命自語了一聲後,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