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兩個地方的記者卻都沒有見到林知命,林知命沒有去公司,也沒有回家,他似乎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當天早上股市開盤之後,林知命持大股的幾家上市公司的股價依舊一開盤就直接跌停,其他與林知命有關的產業的股價也在跌。
林知命依靠著雲健康項目所積累起來的身家,在短短幾天時間內幾乎全部跌光。
可就算是這樣,林知命依舊沒有出現。
海峽市殯儀館。
許多姚家人聚集在了這裡。
海峽市人將酒入土為安,儘管案件還沒有破,但是姚家人已經決定要在今天為姚建勇跟周豔秋兩人出殯。
姚靜穿上了黑色的裙子,身上披著白紗,跟姚安一起站在兩具棺材的旁邊。
這兩具棺材自然就是姚建勇跟周豔秋的棺材。
姚靜跟姚安的手上一人捧著一張遺照,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有點蒼白,沒有血色。
除了這兩人之外,周圍幾乎都是姚家人。
姚家在海峽市屬於大家族,人口眾多,這一次出殯幾乎能來的都來了,將一個大廳都給站滿了。
除此之外,宋思晴,以及姚靜的一些朋友也都來到了現場為死者送行。
宋思晴站在姚靜的身邊,將姚靜稍微攙扶著。
姚靜一個晚上沒睡,此時身體正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如果沒有宋思晴攙扶著,她可能都站不穩。
“你去吃點東西吧,你現在臉色太不好了!”宋思晴哀求道。
姚靜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卻倔的跟一頭驢似的。
“哎!”宋思晴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就在這時候,人群外傳來了一絲絲嘈雜聲。
這嘈雜聲轉眼間就變大了許多,而後又在一瞬間變到了極大。
有些擁擠的大廳裡,人們直覺的往兩邊散去,一下子就讓出了一條寬敞的路。
路中間,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正從外往內走。
周圍的人看著這個男子,臉色各異。
似乎大家都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在這麼一個敏感的時間點出現在這。
這個男人不是彆人,正是林知命。
他拜托了記者的圍追堵截,獨自一個人來到了殯儀館。
林知命的手上拿著一束花,他冷著臉穿過大廳,最終來到了姚靜的麵前。
“你還來乾什麼?你這個殺人凶手!”姚安看到林知命,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林知命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看著姚靜。
“他不是殺人凶手。”姚靜說道。
“現在到處都在說就是他雇凶殺了爸爸媽媽的,也隻有他有這個動機,姐,爸媽都死了,你怎麼還幫他說話啊!”姚安激動的說道。
“我說他不是,他就不是。你彆再說了。”姚靜冷著臉說道。
姚安雖然心中氣憤難平,但是還是隻能閉上嘴。
“我來送你爸媽一程。”林知命在這時候才開口說道。
“謝謝。”姚靜說道。
林知命點了點頭,之後麵向了棺材的方向。
“一鞠躬。”一旁的司儀喊道。
林知命對著棺材鞠了一躬。
“再鞠躬…三鞠躬…”
林知命對著棺材連續鞠三次躬。
“家屬…答禮。”司儀臉色有些怪異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姚靜看著林知命,林知命也在看著姚靜。
“你走吧。”姚靜說道。
“嗯。”林知命點了點頭,將花留下,而後轉身走出殯儀館。
殯儀館外,不知道哪裡得到消息的媒體記者此時竟然已經聞訊而來,將殯儀館外堵了個水泄不通。
一個個話筒伸向了林知命,每一個記者的臉上都帶著狂熱之色。
各種各樣的問題被記者們拋出,他們瘋狂的大叫著,似乎想要讓林知命回答他們的問題。
林知命隨手拿過一個話筒,抬起另外一隻手往下壓了壓。
隨著他的這個舉動,一股可怕的氣息從林知命體內湧出。
所有人就如同是被施展了冰凍術一樣,全都呆立原地,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的身份怎樣,不管你有什麼手段,我隻有一句話告訴你,我一定會把你挖出來,然後親手將你碎屍萬段!”林知命拿著話筒,麵對著麵前的攝像機,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
之後,林知命將話筒扔掉,推開麵前的記者往前走去,轉眼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沒有任何一個記者敢追,所有人都被林知命身上那一股可怕的氣息給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