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一半,林知命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給吵醒了。
林知命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董建低沉的聲音。
“剛剛接到消息,瞎子的家被炸了。”董建說道。
“嗯?怎麼回事?”林知命皺眉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爆炸很強烈,幾乎將瞎子的家夷為平地,瞎子已經失蹤,生死未卜。”董建說道。
林知命沉默了許久,腦子裡閃過了自己與瞎子的種種往事。
瞎子在他八歲那年找到了他,並且暗中培養了他,一直以來他都將瞎子當成自己的恩人,直到長大以後,他察覺到瞎子可能隻是想要利用他來奪走其他幾位青木堂長老的權力,再將那些權力彙聚到瞎子自己的身上,也是在那時候開始,他對瞎子有了警惕心,甚至於一度將瞎子當成自己的敵人。
不過就算如此,他依舊把瞎子當成恩人。
眼下瞎子突遭如此劫難,他的內心除了震驚之外,還有無儘的怒火。
“調集一切力量去調查這件事情,他不可能無緣無故遭受襲擊的!”林知命說道。
“是!”
放下電話,林知命沒有再睡覺,而是穿上了衣服,第一時間離開了自己的住處。
十幾分鐘後,林知命出現在了瞎子的住處外頭。
這裡已經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線,警察們正在瞎子住處的廢墟上收集東西。
林知命站在警戒線外,並沒有越過警戒線。
他遠遠的看著瞎子的家。
原本的四合院,此時已經被夷為了平地,從現場林知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爆炸的威力。
這樣威力的爆炸,還發生在帝都,那就足以見得製造這一場爆炸的人的不俗。
到底會是誰製造了這一起爆炸案呢?
林知命眉頭緊皺了起來。
天空中,一片片的雪花忽然落了下來。
林知命伸出手去,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手上。
似乎好像,要過年了?
林知命沉默了片刻,隨後轉身離去。
隔天,林知命還未起床就被樓下的門鈴聲吵醒了。
他來到樓下,將門打開,發現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
“林先生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建生律師事務所的,我叫李建生。”男子笑著說道。
“律所的?找我乾什麼?”林知命疑惑的問道。
“是這樣的,陳炳先生生前曾經在我們這裡立下過一份遺囑,現在他遭遇不測,我們依法按照陳先生生前的委托,來向您公布他的遺囑。”叫做李建生男子說道。
陳炳?
林知命愣了一下,隨後想起來,陳炳就是瞎子的本名。
“他確認死亡了?”林知命問道。
“警方在現場找到了一些人體組織,確認來自於陳炳先生,所以警方已經斷定陳炳先生已經死亡,隻不過因為爆炸太過慘烈的關係,陳炳先生沒有留下足夠的身體殘骸,我知道這是一件很讓人難過的事情,請林先生您節哀。”李建生說道。
“哦…”林知命點了點頭,臉色沒有太多變化。
“是這樣的,林先生,陳炳先生生前在我們這裡立過遺囑,並且還留下了一份我們也不知道內容的信,因為遺囑的唯一繼承人是您,所以我們現在把這一份遺囑帶過來,至於信,也是陳炳先生留給您的,您現在是否有空,有空的話我可以將遺囑跟信件都給您。”李建生說道。
“唯一繼承人?”林知命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成為瞎子財產的唯一繼承人,這是為什麼?
“是的,就是唯一繼承人。陳炳先生沒有子孫後代,也查不到任何的親屬,所以他遺囑裡的繼承人您,就是唯一繼承人。”李建生說道。
“給我看看。”林知命說道。
李建生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林知命。
林知命打開文件認真看了起來。
當林知命看到瞎子真的把他立為自己財產的唯一繼承人的時候,林知命愣了很久。
許久之後,林知命問道,“信呢?”
“在這裡!”李建生把一個信封交給了林知命。
林知命打開信封,從裡麵拿出了一張信紙。
信紙上寫了一些文字,林知命仔細閱讀了起來。
“林知命,當你看到這一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生來就不曾見過光明,在我很小的時候更是以撿拾垃圾為生,受儘人間苦難。”
“如果沒有遇到那個人,我可能很早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是那個人,給了我第二次的生命,並且讓我擁有了現在的一切。”
“他,就是曾經的林家家主林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