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想說的是,這件事情,其實你就是被人當槍使了,你我沒有生死大仇,所以我個人認為,拿毒粉栽贓我,置我於死地這樣的主意,應該不是你想出來的,我說的對不對?”林知命問道。
“沒錯,這個主意都是樸恒宇想出來的。”林嘉誠說道。
“所以我一直為你感到不值,你給彆人當槍使,背了最大的黑鍋,結果人家還一點事都沒有,林嘉誠,你這麼多年的商界算是白混了啊!”林知命感慨的說道。
“我做事,用不著你來指指點點。”林嘉誠說道。
“其實,我一直不認為你會是那麼沒腦子的人,就那麼簡單的被人當槍使了,我覺得,你應該還有後手。”林知命認真說道。
“我沒後手。”林嘉誠搖頭道。
“老林啊,咱倆都是姓林的,來自於一個始祖,你想什麼,我還能不知道麼?你就彆藏著掖著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這一次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幫你擺脫牢獄之災!”林知命說道。
“放屁。”林嘉誠麵色戲謔的說道。
“真的!”林知命認真的說道,“你我都是林氏宗親,你更是宗親會會長,如果你因為我的事情而坐牢,那對於整個林氏而言都是一個打擊!”
“林知命,你一直隻知道你腦子挺好,身手挺好,沒想到你的演技竟然也這麼好,你親手把我送進這裡,現在卻跟我說你要讓我擺脫牢獄之災,關鍵是你還一副誠懇的樣子,我真的是服了你了,難怪青木堂搞不定你,你這樣的人,一般人是真的對付不了。”林嘉誠笑著說道。
“哎,你還是不相信我。”林知命失望的歎了口氣,說道,“我說的句句是真的,如果你不信,那我可以把我的想法告訴你,你可以跟你這些智囊們分析一下。”
“什麼想法?”林嘉誠問道。
“現在的你可能有兩個罪名,一個是私藏毒品,還有一個是栽贓陷害,不管哪一個,那對於你而言都免不了牢獄之災,可是,如果你隻是受人指使呢?如果你是受人指使,那就意味著你不是主謀,隻是從犯而已,如果隻是從犯,以你在新坡國的身份地位,再花點錢打點一下,有可能就是三兩個月的拘役,甚至於都不用,你說是不是?”林知命問道。
聽到林知命這話,林嘉誠瞳孔猛地一縮,他看向了旁邊自己的首席法律顧問。
“如果真的可以從主犯變成從犯,確實可以降低坐牢的風險跟時限,而且還可以極大的轉移公眾的注意力。”法律顧問說道。
林嘉誠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都到了這時候了,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林知命問道。
林嘉誠冷笑一聲,看著林知命說道,“你彆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隻要我揭發了樸恒宇,那就意味著我跟樸恒宇的徹底決裂,我們兩邊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陷入無休止的戰鬥之中,到時候我們兩敗俱傷了,剛好給你坐收漁翁,林知命,這世界上可不止你一個聰明人,千萬彆把彆人想的太傻了。”
林知命微微一愣,隨後有點尷尬的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連這都想的到。”
“你真以為我老的什麼都不懂想了麼?”林嘉誠說道。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林知命微微一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嘉誠說道,“現在的你除了揭發樸恒宇,你沒有任何其他辦法,而且,樸恒宇很顯然已經拋棄了你,如果你這樣都要保全他,那我隻能說你這麼多年的生意都做到了狗的身上,如果你願意揭發樸恒宇,並且拿出足夠分量的證據,那我,也可以考慮在這件事情上對你表示諒解,你要知道,獲得被害人諒解,那是可以極大的減輕刑罰的。”
“你會諒解我?這怎麼可能,以你睚眥必報的性格,你不可能放過我的。”林嘉誠搖頭道。
“睚眥必報,那是年輕的時候,如今我已經年過三十,哪裡還能再像以前一樣快意恩仇,我現在考慮的最多的還是切身的利益,你真的進去關上個幾年十幾年的,那對我而言有什麼意義呢,我的敵人是樸恒宇,不是你,你隻不過是樸恒宇手裡的一把刀而已,我要乾掉的是拿刀的人,而不是一把刀!”林知命盯著林嘉誠說道。
林嘉誠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你自己好好考慮吧,你的時間不多。”林知命說著,轉身往外走去。
在走道門口的時候,林知命轉過身來,指了指地上的水果籃說道,“多吃點新鮮水果,比什麼狗屁果汁要好多了。”
說完,林知命轉身往前走去,消失在了林嘉誠麵前。
“關於他說的那些事情,你們覺得如何?”林嘉誠看向自己的秘書跟律師問道。
秘書跟律師們麵麵相覷了一眼,隨後開始各抒己見。
林知命離開了警局大樓,看了一眼門口聚集著的茫茫多的人群,這些人有的是媒體記者,也有的是示威人群。
看的出來,林嘉誠這件事情的影響已經非常大了。
林知命笑了笑,從警局的後門離開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