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逃婚,我當場改嫁了!
夜已深,人將歇。
孟瑾瑤躺在床上,夏天床上已換上玉簟,玉簟並非玉石所製,而是竹子做成的涼席,能降溫,夏天躺在上麵睡得舒服些,窗戶也打開,夏風吹進來驅散熱意,屋子裡不用放冰鑒降溫也不覺得熱。
趁著顧景熙去沐浴還沒回來,孟瑾瑤想了想,便挪動著身子躺到顧景熙的位置上,反正顧景熙還沒回來,她蹭一蹭涼意,感受著玉簟傳來的一陣溫涼,她舒服得眯起眼眸。
沒過多久,顧景熙回來,發現床上的小姑娘已經睡著了,且還是睡在他的位置上。
小姑娘還是穿著輕薄的綢衫,連裡麵小衣什麼顏色都能看得清楚。
他見了,臉色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但到底不敢拿被子給小姑娘蓋上,上回用被子蓋上,把小姑娘熱醒了,還跟他生氣責怪他擾人清夢。
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夫妻,的確是不必過度拘謹,關上房門的事,隻要是夫妻,那都是正常的。
隻是,小姑娘現在睡在他的位置上。
顧景熙想了想,上了床榻,動作輕柔地將人抱起來,準備放到小姑娘先前睡的位置上。
但孟瑾瑤還是被驚醒了,驀地睜開眼,發現顧景熙抱著她,茫然地問“夫君,怎麼了?”
“夫人睡了我的位置。”
顧景熙說著,就將人輕輕放下。
孟瑾瑤愣了下,很快想起怎麼回事,訕訕道“我就擱那兒一躺,沒想到那麼快就睡著了。”
顧景熙道“無礙。”
孟瑾瑤忽然想起一件事,用手撐起腦袋,道“夫君,有件事要與你商量。”
顧景熙溫聲說“夫人請說。”
孟瑾瑤道“城北那邊的糧油鋪子盈利不高,那邊有三家糧油鋪子,搶了客源,所以生意也一般,我想著把它改成酒鋪,那條街正好沒有酒鋪,夫君覺得呢?”
城北那邊的鋪子,地理位置一般,鋪麵並不大,隻是小本生意,對顧景熙而言不甚重要。
是以,顧景熙想都不想就同意了“夫人做主就好,隻是酒從哪家進貨,夫人可有想過?”
孟瑾瑤回道“阿寧的未來婆母沈夫人,娘家是商戶,也有酒莊,再加上有阿寧的關係,我看從那裡進貨可靠。”
顧景熙輕輕頷首“夫人有主意就好,就按照夫人說的去辦。”
壽安堂。
家中的晚輩前去給顧老夫人請安。
今日不是休沐日,給顧老夫人請過安,顧景熙兄弟三人就去了自己所在的官署當值。
而大公子顧修遠與二公子顧修宏則是去了書院,彆看大公子十八歲已娶妻,但隻要沒進士及第,還在奔赴科舉的路上,也是需要去書院,接受先生教導的。
顧老夫人看兒子、孫子都已離開,溫和的目光落在兩個孫女身上,雖不是嫡親的孫女,但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對晚輩的事也頗為關心。
兩個孫女同歲,且已經及笄,隻是月份上大房家的萱宜稍微大一些。
顧老夫人看著兩個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孫女,兩個孫女的脾性她都了解,大孫女萱宜心比天高、眼高於頂,又被張氏慣的嬌縱任性又跋扈,二孫女萱靈是庶出,雖老二媳婦並未苛待,但因出身問題膽小怯弱,時常被大孫女欺壓。
但總的來說,大孫女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除了欺負萱靈,並沒有主動害過什麼人,隻是做父母的沒管教好,把好好的孩子養歪了,以後不經曆點事情,這性子怕是改不過來。
片刻後,顧老夫人收回目光,溫聲說“萱宜,萱靈先回去吧。”
顧萱宜與顧萱靈一聽,就知道長輩們有事要談,乖巧地應了聲,離開壽安堂。
隨後,顧老夫人也屏退了侍候的丫鬟,隻留下馮嬤嬤,以及三個兒媳婦。
張氏按耐不住好奇,問“母親,您是有事要與我們商量?”
顧老夫人溫聲道“老大媳婦,老二媳婦,萱宜和萱靈兩個孩子已經及笄,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你們做母親的可有相中的人選?”
提起這個,陳氏馬上道“母親,萱靈的婚事,兒媳今年以來一直有留意,如今也相中一個讀書人,想著過幾天帶萱靈去相看一下。”
顧老夫人看向陳氏“是哪家的公子?”
陳氏回道“是國子監監丞的獨子,聽聞是個容貌周正、品學兼優的青年,人很上進,且劉家人口簡單,就一家三口,家中也有些薄產。”
此言一出,張氏瞥了陳氏一眼,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嘴角,心裡很是不屑,國子監丞,八品小官罷了,到底不是親生母親,又怎麼可能會用心給庶女找個好婆家?找個小門小戶的,再送一副嫁妝打發了事。
然而,顧老夫人聽了,卻心裡有幾分滿意,就二孫女膽小懦弱的性子,又是庶出,嫁個門當戶對的庶子可不是什麼好事,嫁個門戶低一些,人口簡單的沒那麼多糟心事就挺好,就長興侯府的門第,門第低的婆家也不敢欺負萱靈。
因著兩個孫女到了說親的年紀,她也留意過京城裡的適齡公子,劉家也粗略了解過,往上三代都是讀書人,雖在朝中官職不高,卻也是清流人家,劉公子學識還不錯,倒也是個可以考慮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