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逃婚,我當場改嫁了!
宴會結束,各位夫人也各自打道回府。
梅清韻上了馬車後,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雖然她早就料到會有人讓自己難堪,並已有心理準備,可還是難以承受這等委屈。
特彆是在有人問出王大人是否請媒人來說親的問題,這無疑是將她的驕傲、她的尊嚴狠狠踩在腳底下。
此事也釘在她的恥辱柱上。
王家十幾年前也曾請媒人來說親的,隻是她沒看上,結果十幾年後的今天,同一個人又請媒人來說親,說親的對象也是她。
但,十幾年前說親是做正妻,現在來說親是做妾。
她梅清韻出生在書香門第,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她的兄長都不如她,父親不止一次惋惜她是女兒身,若是男兒身定能進士及第,入朝為官。
尚未及笄,便求親者眾多。
她現在便是再嫁,那也是嫁給鰥夫做續弦,或者是嫁給與妻子和離的男子,又或者是休棄犯錯的妻子之後,需要再娶的男子。
豈能做妾?
丫鬟見她臉色難看得緊,安撫道“姑娘,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梅清韻緩和了臉色,倒也沒有將怒火發泄在丫鬟身上,這個丫鬟跟了她七年,對她忠心耿耿,是她的親信。
良久後,她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男人沒幾個是好東西,基本上都是見異思遷的貨色。”
魏恒如此,顧景熙亦然。
前者納妾了,後者喜歡上彆的女人。
不僅是他們倆,就連其他男人也不是好東西,那姓王的曾經寫詩向她訴衷情,如今竟然這般輕賤她。
丫鬟忙道“還是有好男人的,您以後定會遇上個好夫婿。”
梅清韻沒有回話,反正她已經看透了男人,喜歡一個人不會長久,如若再嫁,那就找個家世好的,這樣才能揚眉吐氣。
都怪魏恒那混賬東西,讓她的人生一團糟。
長興侯府。
妯娌三人回到家後,張氏忍不住感慨一句“當年的梅清韻,那是多少男子傾慕的對象啊?那麼多人家想將她娶回去做宗婦,如今旁人說親,竟是要納為妾。”
陳氏淡聲道“依我看,這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罷了。”
張氏不明所以,反問“二弟妹這話何意?”
陳氏回道“誰知道這王大人曾經是否心悅她?若王大人心悅她,而她卻沒有選擇王大人,如今有個好機會輕賤她,就把握機會一雪前恥。若梅家答應了,他就能把梅清韻的驕傲踩在腳底下,報複成功了。”
孟瑾瑤讚同地點了點頭,梅清韻是梅家嫡女,又才貌雙全,即使梅家如今不複從前,可也不至於讓嫡女去做妾。
張氏蹙起眉頭“這報複心也太強了些。”
陳氏又道“她若是再年輕十歲,王大人也不敢提讓她做妾,現在提讓她做妾,那是覺得她年紀大不好再找婆家,自己能容易得逞。”
須臾,張氏好奇地問“三弟妹,你先前在湖州與她相識,她可有為難過你?”
孟瑾瑤微微搖頭“並無,她當時還挺好相處的。”
張氏有些意外,又道“她當年……”
然而,張氏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氏打斷了,隻聽見陳氏道“她當年也挺好相處的,罷了,我們不提她了,她的事又與我們沒什麼關係。”
張氏被打斷了話,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繼續說。
到了分岔路,孟瑾瑤與兩位嫂子道彆,回葳蕤軒。
張氏這才道“二弟妹,你做什麼打斷我的話?”
陳氏淡聲回應“梅清韻差點就成為三弟的妻子,你在三弟妹麵前提起當年的事,豈不是給她添堵?有什麼閒話想說,大嫂與我說便是,與她說什麼?”
聞言,張氏怔了怔,她方才倒是沒想太多,隻是想聊一聊八卦。
片刻後,張氏語氣不悅道“二弟妹,敢情你就隻對我不好,你以前可從沒想過自己說的話是否會給我添堵。”
陳氏輕嗤一聲“彼此彼此。”
張氏“你……”
大抵是鬥了十幾年,已經疲乏了,陳氏如今已經失去與她陰陽怪氣的鬥誌,淡聲道“大嫂,我乏了,先回去了,你自便。”
張氏見陳氏就這麼走了,忽然有種吵架吵輸了的憋屈感,有種想上前攔住陳氏,再吵一架的衝動。
梅家近些天有不少媒人登門,都是給梅清韻說親的。
想要梅清韻做妾的,就有好幾個,雖然先前王大人被拒絕了,可後麵的人覺得,拒絕王大人,又不一定就會拒絕自己。